休息室的门把手。
“傅少,娶我好不好?”
满室雪茄烟雾里,他转着酒杯的指尖一顿。
门外飘来世家子弟的哄笑,混着他碾碎我最后尊严的冷笑:“跟在我身边的狗,京市都要高看一眼——你倒敢肖想主人?”
那夜我踩着十公分高跟鞋走回周宅,冰晶凝在睫毛上像哭过的证据。
后来全京市的人都知道,周家二小姐是傅九珩最温顺的宠物。
转折发生在第三年春天。
傅九珩身边的女伴逐渐消失,送我的珠宝一批接着一批。
当他第三次单膝跪地时,我盯着他手里那枚曾让我魂牵梦萦的蓝钻,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平静得像在观摩拍卖会。
“小野……”他唇瓣擦过我无名指上的旧疤,那是他第一次求婚强戴订婚戒时留下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抽回手,窗外玉兰花瓣正落在他精心打理的发梢。
“顾行霈后天来送聘礼。”
姐姐突然说。
我望着左腕新换的羊脂玉镯——今早傅九珩还发消息来,说陪我去试婚纱。
我抚过手机锁屏上父母模糊的合影,雪光忽然刺痛眼睛。
“姐,当年那对袖扣……早扔了。”
她冷笑,“倒是傅家今早送来的股权转让书,你要不要看看?”
我摇头,任窗外雪粒扑在玻璃上,就像三年前那场雪,终究会化的。
004傅九珩出现在婚纱店时,我正站在落地镜前整理头纱。
他推门的动作太急,带起一阵冷风,吹动了垂落在我颈间的碎发。
顾行霈站在我身后半步,修长的手指正扶在我腰际。
他今天穿了套铅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
“腰线这里可以再收半寸。”
顾行霈用钢笔在订单上轻轻点了一下,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傅九珩就站在三米外的沙发旁,双眼通红地盯着我们。
他身上的西装皱得厉害,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右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着青白。
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与第一次向我求婚的那枚是一对。
“试试这件鱼尾的。”
顾行霈从店员手中接过另一件婚纱,指尖在腰间的蕾丝珍珠上轻轻一抚,“珍珠很衬你。”
傅九珩突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腕表表带硌得我生疼。
“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