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月余光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不知心底事明月余光小说》,由网络作家“梦昭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在江家做了几十年花匠。十二岁生日那天,他为了救江家独子江明月,不幸溺亡。江家收养了我。人人都说我撞了大运,一个花匠的女儿,竟成了江家养女。可这座豪宅,从来不是我的家。佣人冷眼,同学讥讽,我活得小心翼翼。漫天恶意里,江明月虽冷淡,却数次出手帮我。我以为,他是我漫长青春里唯一的月亮。直到那天雨夜,我站在台球室外,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不过是一个花匠的女儿,看她可怜罢了。”后来高考放榜,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头部高校。离开江家那天,江明月站在楼梯口递来礼物,我头也不回地走过。“不必了,江少爷。”有些人天生就是月亮,习惯了被人仰望。而我,要做自己的太阳。1、父亲下葬那天,江家派了车来接我。我抱着装满父亲遗物的小木箱,站在我们住了十几年...
《明月不知心底事明月余光小说》精彩片段
父亲在江家做了几十年花匠。
十二岁生日那天,他为了救江家独子江明月,不幸溺亡。
江家收养了我。
人人都说我撞了大运,一个花匠的女儿,竟成了江家养女。
可这座豪宅,从来不是我的家。
佣人冷眼,同学讥讽,我活得小心翼翼。
漫天恶意里,江明月虽冷淡,却数次出手帮我。
我以为,他是我漫长青春里唯一的月亮。
直到那天雨夜,我站在台球室外,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不过是一个花匠的女儿,看她可怜罢了。”
后来高考放榜,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头部高校。
离开江家那天,江明月站在楼梯口递来礼物,我头也不回地走过。
“不必了,江少爷。”
有些人天生就是月亮,习惯了被人仰望。
而我,要做自己的太阳。
1、父亲下葬那天,江家派了车来接我。
我抱着装满父亲遗物的小木箱,站在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小屋前。
雨下的很大,我的布鞋浸透了水,脚趾冻得发麻。
“快点,别磨蹭。”
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我最后看了一眼小屋的墙角,那里有父亲每年为我量身高刻下的记号。
从三岁到十二岁,整齐的九道刻痕,再也不会增加了。
我从车上下来,余光瞥见司机用力擦着我坐过的位置。
“真晦气。”
我沉默地低下头,只默默攥紧手中的小木箱。
江母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修身旗袍,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让我叫她‘夫人’。
“你父亲救了明月,是我们江家的恩人。”
她递给我一套新衣服,目光带着微妙的打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和明月一起上学。”
我抱着衣服,看到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男孩。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眉目如画,正冷淡地看着我。
江明月。
我父亲用命换回来的江家独子。
2、几天后,江夫人着人给我送来了书包和校服。
“小余,你以后就和明月在一个班级了,好好学习,不要惹事。”
我低头默默应下。
江夫人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在班里,记住不要轻易跟明月搭话。”
淡淡的香气又飘进我的鼻尖,那是和父亲工作服上的泥土气息截然不同的味道。
我怔在原地,半晌,应了一声好。
新学校的走廊比我想象的还要长。
我攥着书包带,跟在
江明月身后几步远,低着头,生怕踩到他的影子。
“到了。”
江明月突然停下脚步,我来不及反应,一头撞在他背上。
教室传来一阵的哄闹声。
“对……”我张口想要道歉,又想起江夫人的嘱咐,硬生生将后两个字咽进肚子。
江明月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班主任站在讲台,让我做自我介绍。
“我叫余桥……请多指教。”
我站在讲台上,声音几乎被台下的嬉笑淹没。
“听说她爸是学校的花匠?”
“不是啦,是江家的,就是为了救江明月被淹死的那个。”
“江家还真是好心,给点钱算了,还收养……”底下的窃窃私语像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些人的恶意来得直接又莫名其妙,让我措手不及。
“安静!”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
我抬头,看见江明月皱着眉,手指轻敲桌面。
议论声立刻停止了。
我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桌面上,我伸手按住那一小块光斑。
“桥桥,太阳照到的地方,都是暖的。”
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我攥紧手指。
却只感觉到一片冰凉。
3、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江明月。
江夫人交代过,我们必须一起回家。
新皮鞋磨得我脚后跟生疼,我却不敢坐下。
这身校服是新的,弄脏了又要听佣人唠叨。
许久,江明月才和几个男生从篮球场出来。
“明月,你‘妹妹’等着你呢。”
一个男生用手肘捅了捅他。
江明月瞥了我一眼,神情淡漠:“不用管她。”
我心下一刺,转念一想,至少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嘲讽我。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快要碰到江明月时,我立刻后退了一步。
“喂,那个谁!
会不会打篮球啊!”
穿着7号球衣的男生突然把篮球砸过来,我躲闪不及,下意识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球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住。
江明月把球重重砸回7号胸口:“适可而止。”
男生踉跄着接住球,脸色发白。
“谢谢。”
我低声道。
江明月垂眸,扫了一眼我磨红的脚踝:“不疼吗?”
我一怔:“没事的,爸爸说新鞋总要踩一踩才会合脚。”
江明月沉默片刻,对赶
来的司机道:“陈叔,先去一趟商场。”
商场专柜,他指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试一下。”
我摇头,这双鞋的价格比父亲半个月工资还多。
江明月没有理会我,只是对柜员道:“包起来吧。”
回程的路上,我又一次对他说谢谢。
他望着窗外:“不用,江家不缺这点钱。”
4、那天之后,我和江明月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每天早上七点,我们会在餐厅碰面吃早餐,但他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勺子要这样拿。”
江夫人突然开口,指尖优雅地捏住勺柄的顶端,“不要整个攥着,小余。”
我默默放下舀汤的手,转而拿了一片吐司,咬了一口。
“面包要撕成小块吃。”
江夫人语气淡淡,“你这样很不优雅。”
我滞在原地,吐司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江家的规矩多得能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我像只误入金丝笼的麻雀,战战兢兢地活着。
“我吃饱了。”
江明月站起身,垂眸看向我:“今天学生会检查风纪,校服要穿好。”
“知道了。”
我如释重负,赶紧放下吐司,“夫人再见。”
一起走到二楼,江明月从王妈手里拿过熨烫好的校服,进房间去换。
我跟在他身后,也去拿自己的校服,王妈却手一抖。
“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她皮笑肉不笑,鄙夷道:“自己捡吧,余、小、姐。”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脸色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收回视线,平静地弯腰去捡校服。
却不想她回过神来,一脚踩在校服袖子上。
“刺啦”一声,袖子缝线崩开,裂了一条口子。
我豁然抬眼:“你别太过分。”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她被我吓了一跳,恼羞成怒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捡起来。”
江明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妈立刻收敛起来,恭顺地将校服递到我手上。
江明月没再看她,只是拎起书包:“走吧,要迟到了。”
5、车上,江明月从车后座拿出备用校服:“先穿这个。”
“不用。”
我从书包侧边掏出针线包,“来得及。”
父亲侍弄花园常被花枝勾破袖口,他手笨,我便自己学了缝补。
不算精巧,但也看的过去。
江明月皱眉:“缝线露出来了。”
我淡淡嗯了一声,兀自将缝好的
校服穿在身上。
江明月别过脸,终究没再说什么。
校门口,穿着学生会制服的女生认真检查着风纪,一看到江明月,她的眼睛霎时亮起来。
“明月哥!”
她小跑过来,大眼睛,白皮肤,扎着高高的马尾,青春洋溢。
我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江明月冲她点点头,又看向我:“林薇。
前段时间请假了,所以你还没见过。”
林薇的目光滑到我身上,我心头一紧。
在江家被人冷待惯了,我已有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领。
她不喜欢我。
我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扯出一个温顺的笑。
日子像江家客厅里的古董钟摆,不紧不慢地晃过四季。
我不再和江明月一起上下学,因为林薇不让我跟着。
江家的大部分规矩我都已经学会,不会再因为江夫人挑剔的话语偷偷哭泣。
至于学习,一中的荣誉榜上总有我的名字。
我像误入花圃的杂草,艰难又努力地活着。
6、初三那年春天,江家的花园里新栽了几株樱花。
我站在窗前,看着工人们小心翼翼地移植树木。
江夫人说这是专门从日本运来的品种,一棵树的价格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
“又在看花?”
江明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白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嗯。”
我轻声应道,没有回头。
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偶尔会在我被刁难时出手,但从不深究原因。
我也学会了在他面前保持恰到好处的沉默。
“下周的化学竞赛。”
他开口,“你报名了吗?”
我转过身,有些惊讶他会问这个:“报了。”
“林薇也报了。”
我攥紧了窗帘。
这两年林薇对我的敌意有增无减,每次竞赛都变着法子给我使绊子。
“我知道。”
我说,“我不会输给她的。”
江明月挑了挑眉,阳光透过花枝的缝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争强好胜的样子。
“拭目以待。”
他说。
7、竞赛前一天,我发现笔记本不见了。
那本记满化学方程式的笔记本,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整理的。
我翻遍书包和课桌,急得手心冒汗。
“在找这个吗?”
林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晃着一本熟悉的笔记本,封面已经被人
恶意撕掉了一半。
“还给我。”
我伸手去抢。
她灵活地后退一步:“急什么?
我还没看完呢。”
她故意翻到最后一页,“哎呀,这些笔记可真详细,看来花匠的女儿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嘛。”
教室里的同学发出低低的笑声。
我的耳根发烫,却不是因为羞耻,而是愤怒。
这是我为数不多能证明自己的方式,现在连这个都要被践踏。
“我说,还给我。”
我一字一顿。
林薇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强硬。
她很快又扬起笑容:“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我上前一步,突然有人从后面拉住我的手腕。
“够了。”
江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后门。
他的手指很凉,覆在我的手上,触感异常清晰。
林薇立刻变了脸色:“明月哥,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江明月没理她,只是看着我:“跟我去实验室。”
我挣开他的手:“我的笔记本……我那里有笔记。”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你想赢,不是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那是你的笔记,不是我的。
我只要我自己的。”
江明月蹙眉,良久,还是从林薇手里拿过笔记递给我。
我跟着他走出教室,听见身后林薇气急败坏地跺脚。
走廊的阳光很刺眼,我看着江明月的背影,第一次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这么宽了。
8、竞赛结果出来那天,我得了第一。
礼堂里掌声雷动,我站在领奖台上,下意识寻找江明月的身影。
他坐在第三排,正漫不经心地鼓掌。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极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放学后,我在储物柜发现了一个礼物盒,打开是一只精致的钢笔。
纸盒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恭喜’,落款是一个简单的‘M’。
我把便利贴夹在课本里,手指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江明月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
我想走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醒来时,枕头上湿了一片。
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父亲曾和我讲过,他和母亲第一次相遇的故事。
他说,这就叫心动。
但我也记得父亲的叮嘱。
桥桥,漂亮的花,大都是带刺的,贸然靠近,容易伤到自己。
9、高三
第一次模拟考前,我被林薇锁在了器材室。
“听说你对这次竞赛名额势在必得?”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好好在这里复习吧,余、同、学。”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用力拍打着铁门,却无人回应。
窗外天色渐暗,暴雨毫无征兆地往下落。
我喊到嗓子嘶哑,脱力地蹲下来抱住膝盖。
器材室在实验楼最角落,平日根本不会有人来。
竞赛材料明天上午截止提交,拿到一等奖可以加三分。
而我的材料还在教室的书包里。
雨水渗进门缝,在地上汇成一滩水洼。
我盯着那摊水,忽然想起父亲溺亡的那条河。
脱力沉下去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绝望吗?
“有人吗!”
我再次拍门,掌心火辣辣地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手电筒的光明亮刺眼,江明月的身影立在门口。
他肩头还带着雨水,像是跑过来的,正扶着门大喘气。
“还能走吗?”
他问。
我的腿已经麻了,刚站起来就向前栽去。
他伸手扶住我,掌心冰凉。
“谁做的?”
我抬头看他,只觉得荒谬:“还能有谁?”
江明月皱了皱眉,“我送你回去,你……你不想说点其他的吗?”
我打断他。
“林薇会给你道歉的。”
他沉默一瞬:“别太计较这些。
高考在即,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计较。
原来在江明月心里,是我太计较。
这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割开我的胸腔。
我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江明月伸手想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
“余桥……抱歉。”
“你没错。”
我绕过他走向雨中,“江少爷的歉意,我承受不起。”
10、我抱着复习资料,踌躇许久。
到底是江明月救了我,我不该对他发脾气。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去道歉。
江明月今天约了朋友在江家台球室打球,我靠近台球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笑声。
“明月,你妈干嘛要收养那个土包子啊?”
“报恩呗,她爸死了,总不能扔到大街上。”
“你天天为她出头,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一阵哄笑声中,江明月的声音冷淡又疏离:“别开这种玩笑,一个花匠的女儿,看她有些可怜罢了。”
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我
机械地蹲下身去捡,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纸张被雨水浸湿,烂成一堆废纸。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而出。
原来是这样啊。
这么多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些在胸腔里发酵的期待,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又可笑。
江明月从来不曾将我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
那些若有似无的关怀,那些恰到好处的援手,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随手抛下的怜悯。
就像那双他执意要买的鞋子。
就像他一次次帮我解围,却从不让王妈道歉,从不追究林薇的恶意。
在他心里,我永远低他一等,是个需要他垂怜的可怜虫。
他从来都不觉得我需要公平。
也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见我。
我竟会可笑地以为。
他偶尔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里,会有那么一丝真心。
11、那天晚上,我撕碎了那张便签纸。
连同一起撕碎的,还我有小心翼翼珍藏了两年的悸动。
我刻意避开江明月,玩命地开始学习。
房间的灯再没有在两点前熄灭过。
吃饭、刷牙,上厕所,任何的碎片时间都被我用来啃那些艰涩的知识。
我像块不知疲倦的海绵,汲取着一切能得到的知识。
“装什么用功。”
林薇仍会来找我麻烦,“花匠的女儿有钱上大学吗?”
我不再辩解,只默默低头背单词。
江明月也察觉到不对。
“你最近特别用功。”
某个深夜,他出现在房间门口。
我正埋头刷题,手边是喝到见底的咖啡。
“嗯。”
我没抬头,铅笔划过草稿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走进,影子将我整个人笼罩起来:“这道题解法不对。”
“我知道。”
我笔下不停,“正在试新的一种解法。”
空气仿若凝固了。
江明月突然伸出手,按住我的笔:“余桥,你在躲我。”
他说的很肯定,没有半点迟疑。
我终于抬头看他。
灯光下,江明月眉头紧蹙,带着怒气与不解。
“没有。”
我抽回笔,“毕竟要高考了,万事都以学习为重。”
“你还在为林薇的事生气?”
他道:“我说了,我可以让她给你道歉。”
“不用。”
我重新埋首题海,“我一个花匠的女儿,担不起林家大小姐的道歉。”
江明月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感觉到他在看我。
那目光落在我发顶,灼热得几乎要把我烧穿。
但最终他什
么也没说,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12、晚上我第一次梦到父亲,他坐在小屋门前的摇椅上,笑着冲我招手。
醒来时眼睛肿的不成样子,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
下面压着张字条:“别熬太晚——M。”
我把字条扔进垃圾桶,牛奶却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第三次模拟考,我考了年级第二。
“余桥!”
班主任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保持这成绩,985完全没问题!”
我笑了笑,父亲常说,读书能改变命运。
现在我终于深刻体会,这也是我唯一能体面离开江家的方式。
“诶你听说没有,余桥被人包养了!”
“江家养女,怕不是那种被养吧?”
我攥紧手中水笔。
不知从哪天起,学校里突然开始疯传我被包养的谣言。
有人甚至信誓旦旦说目睹我在高档酒店进出。
恶意的揣测像毒雾一样蔓延,我本不想分心理会,谣言却越传越烈。
会是谁呢?
我回过头,看向林薇的位置。
她正在和朋友们说笑,全然没有理会我的目光。
午休时间,从教室外进来一群女生围住我,为首的人笑嘻嘻道:“余桥,听说你周末‘工作’很忙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造谣犯法知道吗?”
“哟,急了?”
她夸张地后退一步,“心虚了?”
我正要反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你们是不是闲得慌?”
林薇抱臂站在人群外,脸上带着她惯有的傲慢表情。
“林薇?”
那女生一愣,“你不是也讨厌她吗?”
“我是讨厌她。”
林薇翻了个白眼,“但我更讨厌用这种下作的谣言去侮辱一个女生。”
“什么意思?”
“造黄谣很没品。
而且她周末不是在家复习就是去图书馆,哪有时间去酒店?”
林薇不耐烦道:“编故事能不能有点水平?”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林薇……在帮我?
13、林薇的话像一把利刃,划开了笼罩在我周围的阴霾。
“怎么?”
林薇挑眉看着那群女生,“还要给你们科普一下诽谤罪的量刑标准吗?”
人群悻悻散去。
我望向林薇,她已经回到座位,在埋头整理笔记。
“为什么帮我?”
我直接问。
她轻哼一声:“谁帮你了?
我只是觉得他们编得太假,侮辱我的智商。”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她别过脸:“别自作多情,我还是很讨厌你。”
“我知道。”
我平静地说,“我也不会因为你这次帮忙,就忘记你以前做的事。”
林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随便你,反正我也没指望你感激。”
谣言仍在流传,但我不再沉默。
我在年级群里发了一条长消息:关于最近的谣言,我只说一次——第一、我的衣服都是江家购买的,有购物记录。
第二、我周末要么在图书馆,要么在家复习,监控可以证明。
第三、如果再有人造谣,我会直接报警。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一片死寂。
身边的议论声却明显少了许多。
放学后,我惯例去了图书馆。
一进门,管理员就叫住我,递给我一叠录像截图。
“一位男同学托我给你的,他说你可能用得上。”
余光里,江明月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快步追了出去。
“江明月!”
我叫住他,“……谢谢。”
他回头看我,良久才开口,语气平静:“不用谢我,毕竟也关系到江家的声誉。”
果然是这样。
我抿了抿唇,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我将记录交给了班主任,第二天早自习,他宣布了调查结果。
“三班的张明同学,因未拿到竞赛名额,故意散播不实消息,学校已经给予相应处分。”
我轻轻舒出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距离高考不过四十几天时间,我不能再分心了。
14、我和江明月再没有过交流。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
我没带伞,站在教学楼门口犹豫要不要冲进雨里。
“我送你。”
江明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撑开一把黑伞。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不用,我等雨停。”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
“会感冒。”
他也跟着挪了一步,“生病一次,耽误好几天。”
飘斜的雨水打湿了我的刘海,落进眼睛里。
我胡乱抹了把脸:“江明月,你没必要这样。”
“哪样?”
“假装关心我。”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怎么看我的,可怜的花匠女儿,不是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握住伞柄的手指节发白:“你……听到了?”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瞬间苍白的脸。
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伞借我
可以吗?
明天还你。”
没等他回答,我夺过伞冲进雨幕。
身后传来他的喊声,但雷声太大,我听不清也不想听。
跑过操场时摔了一跤,膝盖火辣辣地疼。
我坐在积水里,看着黑伞被风吹得翻过去,滚着飘向远方。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就像这些年咽下的所有委屈,又苦又咸。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结束了。
再也没有可能。
15、高考那天,江夫人来送江明月。
她穿着淡紫色的旗袍,破天荒地,也递给我一个护身符:“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我攥着那个小小的护身符,想起父亲粗糙的大手。
他拍着我的头,说:“桥桥,读书人最金贵。”
三天的考试转瞬即逝。
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我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
放榜那天,学校门口挤满了人。
我站在红榜前,看着最顶端自己的名字,久久不能回神。
“恭喜。”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薇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比从前柔和许多。
“谢谢。”
我有些意外,“你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
她笑了笑,“省会的一所211。”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
林薇突然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比我拥有的更多。”
我停下脚步:“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因为……”她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更讨厌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自己。”
我笑了:“林薇,你变了。”
“是啊。”
她仰起脸,“可能是长大了?”
离开学校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教室。
阳光透过枝丫,斜斜地照在我的座位上,落下一桌亮亮的光斑。
我伸出手,虚虚一握。
这次是暖的。
16、回到江家,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除了几件衣服,就是父亲留下的遗物。
下楼时,江明月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给你的。”
他说,“毕业礼物。”
我摇摇头:“不必了,江少爷。”
“余桥。”
他叫住我,声音轻得像叹息,“……照顾好自己。”
十二岁那年,他也是这样站在楼梯口。
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垂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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