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司机道:“陈叔,先去一趟商场。”
商场专柜,他指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试一下。”
我摇头,这双鞋的价格比父亲半个月工资还多。
江明月没有理会我,只是对柜员道:“包起来吧。”
回程的路上,我又一次对他说谢谢。
他望着窗外:“不用,江家不缺这点钱。”
4、那天之后,我和江明月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每天早上七点,我们会在餐厅碰面吃早餐,但他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勺子要这样拿。”
江夫人突然开口,指尖优雅地捏住勺柄的顶端,“不要整个攥着,小余。”
我默默放下舀汤的手,转而拿了一片吐司,咬了一口。
“面包要撕成小块吃。”
江夫人语气淡淡,“你这样很不优雅。”
我滞在原地,吐司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江家的规矩多得能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我像只误入金丝笼的麻雀,战战兢兢地活着。
“我吃饱了。”
江明月站起身,垂眸看向我:“今天学生会检查风纪,校服要穿好。”
“知道了。”
我如释重负,赶紧放下吐司,“夫人再见。”
一起走到二楼,江明月从王妈手里拿过熨烫好的校服,进房间去换。
我跟在他身后,也去拿自己的校服,王妈却手一抖。
“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她皮笑肉不笑,鄙夷道:“自己捡吧,余、小、姐。”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脸色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收回视线,平静地弯腰去捡校服。
却不想她回过神来,一脚踩在校服袖子上。
“刺啦”一声,袖子缝线崩开,裂了一条口子。
我豁然抬眼:“你别太过分。”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她被我吓了一跳,恼羞成怒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捡起来。”
江明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妈立刻收敛起来,恭顺地将校服递到我手上。
江明月没再看她,只是拎起书包:“走吧,要迟到了。”
5、车上,江明月从车后座拿出备用校服:“先穿这个。”
“不用。”
我从书包侧边掏出针线包,“来得及。”
父亲侍弄花园常被花枝勾破袖口,他手笨,我便自己学了缝补。
不算精巧,但也看的过去。
江明月皱眉:“缝线露出来了。”
我淡淡嗯了一声,兀自将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