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凤阳穷酸秀才,今日特来领教诸位大人的才学。”
“哦?”
周大人抚须淡笑,“听闻陈公子对《春秋》颇有见解,今日何不以‘雪’为题,作一首应景之词?”
堂中霎时寂静。
陈渊扫过席间:李富贵捏着酒盏冷笑,几个文人装模作样地拨弄琴弦,唯有灰袍老者垂眸饮茶,指节轻叩桌面,节奏竟与后世《致爱丽丝》的旋律暗合。
“既如此,陈某献丑了。”
陈渊负手而立,脑海中闪过前世在长城上见过的雪景,北风卷着鹅毛大雪掠过箭楼,天地间只剩一片苍茫。
他开口时,声音竟比记忆中的风雪更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头三句出口,席间已有人搁下茶盏。
陈渊续道:“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周大人的手指骤然收紧,杯中的葡萄酒泛起涟漪。
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落下时,整个雅阁鸦雀无声,唯有琴弦“铮”地绷断一根,惊起梁上尘埃。
“好一个‘还看今朝’!”
灰袍老者突然击节赞叹,抬眼时目光如刀,“陈公子此词,气吞山河,不知可曾读过《孙子兵法》?”
陈渊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者看似闲散,实则句句暗藏试探。
他拱手道:“兵法未曾深研,倒是对《天工开物》中火器篇略知一二。”
此话一出,周大人猛地转头,与老者交换眼色——世人皆知,兵部正着力改良火器,却屡屡受挫于图纸不全。
夜色渐深时,诗会散场。
陈渊谢绝了歌姬相送,独自沿着秦淮河畔行走。
灯笼在水面投下碎金,远处画舫传来靡靡之音,他却敏锐地注意到身后三道黑影,正借着廊柱阴影悄然靠近。
行至无人处,黑衣人骤然发难。
为首者挥刀劈来,刀锋划破空气的声响让陈渊想起前世实验室的液氮罐——冰冷,且致命。
他侧身避开,指尖触到腰间荷包里的镁粉包,那是今日从醉仙居后厨顺来的打火之物。
“你们是谁派来的?”
陈渊后退半步,背靠石墙,故意让声音染上颤音。
黑衣人不答,刀光再次袭来,却在离他咽喉三寸处顿住——陈渊突然扯开荷包,镁粉在月光下爆发出刺目强光,三名杀手同时捂住眼睛,闷哼倒地。
“火器之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