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将伪证塞入篮中,却不慎碰翻烛台。
这名单......”他指尖划过纸面,“墨色新鲜,分明是今日所写,如何能作数?”
衙役们面面相觑。
李富贵的跟班躲在人群后,见势不妙正要溜走,却被陈渊叫住:“张公子,你袖中藏的是什么?”
那人浑身一抖,怀里掉出半块印泥,正是衙门专用的朱砂印。
月色爬上屋檐时,陈渊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墙上的舆图出神。
指尖轻轻抚过应天府的位置,他想起白天那位灰袍老者——那玉牌样式,竟与前世明史记载的东厂掌印官符极为相似。
“看来,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他喃喃自语,摸出藏在鞋底的纸条,上面是今夜从张公子身上搜出的密信,落款处“李”字潦草,却与王大人玉佩上的刻痕别无二致。
窗外,秋风卷起一片落叶,啪嗒一声贴在窗纸上,宛如一枚小小的书签,标记着这个夜晚的秘密。
陈渊吹灭油灯,黑暗中,墙上的舆图仿佛泛起微光,江河湖海的轮廓渐渐模糊,却又在他脑海中变得愈发清晰——那是属于另一个时代的版图,而他,正站在改变它的起点。
醉仙居的雕梁画栋在暮色中泛着暖黄,檐角铜铃随江风轻响,恍若摇碎了一江星辉。
陈渊站在台阶下,望着门楣上“醉仙居”三个鎏金大字,想起原主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的碎语,指尖不由得摩挲腰间碎玉——此刻,这块寒酸的青玉竟比李富贵的羊脂玉佩更沉。
“哟,这不是新科解元吗?”
尖利的嗓音从二楼飘来。
陈渊抬头,看见李富贵斜倚在栏杆上,身边环着两个轻纱覆面的歌姬,手中晃着的酒杯里盛着琥珀色的葡萄酒,“今日诗会乃江南名士雅集,你这穿补丁的也敢来?”
二楼传来低低的嗤笑。
陈渊抬步上楼,听见身后有书生低语:“听说他在府试现场默写《永乐大典》,当真是神童转世?”
“神童?
我看是沽名钓誉,醉仙居的诗会可没那么好糊弄。”
雅阁内,檀香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主位上坐着个紫髯老者,正是南京兵部尚书周大人,身侧站着的灰袍老者让陈渊瞳孔微缩——竟是那日在榜下颔首的神秘人。
李富贵见他目光,故意提高声音:“周大人,这便是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