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他向前半步,作揖道:“李公子既说陈某舞弊,可有证据?”
“你......你卷子前后笔迹不一!”
李富贵喘着粗气,折扇乱挥,“定是换人代考!”
“哦?”
陈渊挑眉,从袖中抽出半卷宣纸,“这是陈某昨日草稿,不知李公子可识得此字?”
他展开纸张,露出开头那几行歪斜的字迹,周围考生纷纷探头,有人低声道:“确实一样......这是苦肉计!”
李富贵忽然拔高声音,指向王大人,“他与这穷酸秀才勾结,故意先抑后扬!”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王大人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后退半步。
陈渊见状,心中冷笑。
他早料到李富贵会狗急跳墙,却没料到竟会扯出王大人——看来这对主仆,早已慌了阵脚。
他转身对着围观人群,朗声道:“既然诸位怀疑陈某才学,陈某便现场默写《永乐大典》‘农政’卷片段,如何?”
人群中响起抽气声。
《永乐大典》成书不过数十年,多数卷帙藏于内府,民间难得一见,更遑论默写。
李富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他清楚记得,父亲曾花三千两银子,才从宫里偷抄出半卷“乐律”篇。
陈渊从容取过笔墨,宣纸在风中展开。
前世他研究过《大典》残卷影印本,此刻闭目回忆,指尖却如有神助,开篇“农者,天下之本也”便力透纸背,继而详述历代屯田之法,竟连永乐帝批注的朱笔小字都分毫不差。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陈渊抬头,看见街角站着个灰袍老者,腰间挂着块无字玉牌,正捻须微笑。
那老者目光与他相接,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当晚,学政衙门失窃的消息传遍全城。
陈渊刚回到学舍,便被衙役破门而入,为首的捕快掀开他的考篮,竟从中抖出一卷泛黄的名单。
“好你个陈渊!”
捕快冷笑,“私藏考生贿赂名单,该当何罪?”
陈渊却不慌不忙,示意捕快凑近些。
待对方弯腰时,他突然捏紧考篮夹层,只听“噗”的一声,红色粉末扑面而来,捕快惨叫着后退,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正是他今早撒在夹层里的辣椒粉。
“诸位看清楚了。”
陈渊举起考篮,露出内侧焦黑的痕迹,“昨夜有人潜入陈某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