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上万的新款手机,听见动静,他皱着眉打量我:“你就是那个说走路去北大的奇葩?”
“我叫陈默,别把脏衣服堆我桌子上。”
他冷着脸指了指墙角的空位,继续玩着手机,外放的声响在狭小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我把从家里带来的旧凉席铺上床,瞥见他桌上摆放的进口护肤品,塑料瓶身折射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深夜十二点,陈默的键盘声仍在持续。
我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摸出唢呐——来深大前,我特意在二手市场淘的,就防着这一手。
当尖锐的《百鸟朝凤》响起时,陈默的手机声戛然而止。
“你有病吧?”
他猛地坐起身,床头台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把唢呐放下,摸出手机点开记账本:“明天要去会展中心当引导员,时薪80。
您要是嫌吵,我戴耳机背单词?”
屏幕蓝光映在他铁青的脸上,我听见他重重躺回床上,嘟囔了句“穷鬼”。
窗外的蝉鸣混着夜市的喧嚣涌进宿舍,我盯着墙上贴着的妹妹的奖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记账本的边角。
新一页写着“深大食堂最便宜套餐:6元”,而陈默刚才点的外卖奶茶,包装上印着“28元/杯”。
手机在这时震动,社区王主任发来消息:“孩子,北大那边愿意给你减免学费,还能再考虑考虑?”
我回复王主任,“不考虑了!”
我关掉屏幕,将头埋进臂弯。
我心想,有些路看似曲折漫长,却藏着转机。
3 冲突与压力深大的教室均配备了空调,可空调的冷风,却吹不散空气中紧绷的火药味。
我盯着林小雨分发的进口彩色马克笔,塑料外壳折射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她指尖敲了敲我面前的白纸:“这次小组作业做商业策划,你负责市场调研,下周前交五千字报告。”
林小雨继续说:“大家注意,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表现优秀的同学,能获得企业实习名额。”
“学委,我负责摸鱼行不行?”
我扯了扯起球的袖口,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
话音刚落,前排传来嗤笑,陈默转动着钢笔,镜片闪过冷光:“果然是混日子的。”
林小雨猛地摔了本子,纸页拍在桌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不想做就离开小组!
你高考分高了不起?
态度这么差还不如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