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时窗户外的阴影。”
林深念出声,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第二十七条,她假装不喜欢薄荷糖,其实会偷偷把我书包里的都藏进铅笔盒。”
苏眠的眼眶突然发酸。
这些她早已遗忘的小事,竟被他工整地记录了三年,直到那场暴雨将一切冲散。
笔记本最后一页停留在2018年5月19日,字迹被水渍晕开:“她今天穿了白裙子,像朵会走路的铃兰花。”
“原来你早就知道。”
她轻声说,指尖抚过那些模糊的字迹,“知道我每次说‘随便’时,其实想要草莓味的冰淇淋;知道我数学卷子藏在物理课本里,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不及格的分数。”
林深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听见她心跳的节奏与记忆中重合。
窗外忽然响起闷雷,苏眠下意识攥紧他的衬衫下摆——这个习惯,竟从十七岁延续到了二十五岁。
“别怕。”
他打开床头的台灯,暖黄色的光晕里,一台老式天文望远镜静静立在窗边,“当年没带你去成的天文馆,我把它搬回家了。”
凌晨两点,城市的霓虹被窗帘滤成细碎的光斑。
苏眠趴在望远镜前,目镜里的月亮像块被啃过的奶黄月饼,边缘还沾着几颗调皮的星星。
“看到猎户座了吗?”
林深的手指越过她肩膀,指向视野左下方,“你说过,想在猎户腰带的位置找一颗属于我们的星星。”
她忽然转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近在咫尺的瞳孔里映着月光,比记忆中更加深邃,却依然盛着当年那个为她在操场画星图的少年。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流星划过夜空,“其实那天我带了伞。”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梦境里她被雨水浸透的模样。
苏眠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大小的镜子,背面刻着“2018.5.19”:“我在车站等了三个小时,雨太大了,伞骨都断了。
后来我把碎片折成小船,放进了排水沟。”
他的喉结滚动,忽然想起车祸后醒来时,护士递给他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半枚生锈的伞骨,却始终想不起它的来历。
原来那是她拼了命想递给他的温暖,却被命运的暴雨冲散在时光洪流里。
“现在换我来撑伞。”
林深从衣柜里取出件黑色风衣,披在她肩头。
布料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