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她生的多,就能争走母亲的光辉。
三个儿子给了二婶某种底气,终于在第五年她又怀孕时,逢人便说曾梦大蛇入腹,此胎必定不凡。
这种说法引起了吃斋念佛的祖母重视。
流水的赏赐涌进了崔府西院二婶的房间,等诞下一名女婴,众人围了上去,左看右看,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额间长了一个胎记。
祖母赐名“宝珠”,众人见机称赞,幼年的司马静把我拉到一边一脸的嫌弃哪里有你好看,得亏胎记长头上,要是偏一点岂不是毁容了!
她的话惹的我想笑,但也知道不能让别人看了自家笑话,我把脸一板,故作严肃小孩子都这样,长大了就好看了。
寒来暑往,像是应证我的话,崔宝珠褪去刚出生的潦草,越长越显精致漂亮,才豆蔻年华,谁见了都说是美人胚子。
二婶似乎对崔宝珠寄予了某种期待,行止坐卧皆按贵女培养,甚至专门托人从宫里找了个嬷嬷教导她规矩。
司马静说,那婆子姓许,乃是静嫔宫里的副掌事嬷嬷,有些日子静嫔惹了圣怒被降位份,遣散了一部分宫人出宫,才被二婶寻了去。
有了嬷嬷的教导,崔宝珠是有些不同,不论是太子的曲水流觞,还是皇后娘娘的簪花宴,一言一行都没出过半点差错。
可是达官贵人满地走的宴会,不现眼就代表不显眼。
没有人会留意她的妆容精不精致,身上的裙子昂不昂贵,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氏族圈子里,崔宝珠的头衔也仅仅只是我的堂妹而已。
囿于门第之见,她同我不亲近,我也懒得去俯就她,就这样不咸不淡得处着,直到我第一次遭逢人生巨变。
那一年,我才十九岁,恰逢大雪。
祖母早早遣人来报,免去了我的请安,难得可以在屋里躺一天,我正陷在被褥里躲懒。
奶娘衣衫尽湿的闯进来,说父亲病重。
为了维系崔氏门庭,延续家族繁盛,身为家主的父亲费了很多心血也熬坏了身体。
本来一直好生将养着,谁知一场大雪激发了病根,不过半日就药石无用撒手人寰,父亲的离世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和母亲还没来不及悲伤,崔氏格局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二叔继任家主之位。
他们一脉成为新的权利中心,我和母亲受尽冷眼,身上的嫡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