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梨顾小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走后,家人的爱回来了小梨顾小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隐隐隐于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曾是家里的小公主。直到十二岁生日宴,爸爸牵着一个缩在他风衣里的女孩推开家门。从那天起,我再也没吃过草莓味的蛋糕,哥哥说“让小梨吃,她没吃过。”;弟弟的单车后座再也没出现过我的书包,他说“小梨姐怕黑,我得接她回家”;爸爸书房里我送的熊猫台灯,也换成了她折的千纸鹤,理由是“小梨手真巧”。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我穿着妈妈留下来的香槟色连衣裙,在卧室里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却只等到在风中夹杂的爸爸的声音:“小梨第一次滑雪摔了跤,我们走不开。”“可是今天——够了!”他突然提高音量,“整天和妹妹争宠,你不嫌丢人我嫌!”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顾念!”弟弟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时,顾小梨“害怕”地捂住耳朵。哥哥把她护在身后,眼神像看陌生人:“发什么疯...
《我走后,家人的爱回来了小梨顾小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曾是家里的小公主。
直到十二岁生日宴,爸爸牵着一个缩在他风衣里的女孩推开家门。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吃过草莓味的蛋糕,哥哥说 “让小梨吃,她没吃过。”
;弟弟的单车后座再也没出现过我的书包,他说 “小梨姐怕黑,我得接她回家”;爸爸书房里我送的熊猫台灯,也换成了她折的千纸鹤,理由是 “小梨手真巧”。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我穿着妈妈留下来的香槟色连衣裙,在卧室里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却只等到在风中夹杂的爸爸的声音:“小梨第一次滑雪摔了跤,我们走不开。”
“可是今天 ——够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整天和妹妹争宠,你不嫌丢人我嫌!”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
“顾念!”
弟弟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时,顾小梨 “害怕” 地捂住耳朵。
哥哥把她护在身后,眼神像看陌生人:“发什么疯?
赶紧给小梨道歉!”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转身离开,只听见爸爸在身后说:“让她去,闹两天就好了。”
三天后,他们在家庭群里发了去冰雪大世界的视频。
顾小梨穿着我的白色羽绒服,站在弟弟的身边比耶,哥哥给她拍的视频里,背景音乐是我我爸爸快乐的笑声。
而我正在机场安检口,看着手机里弹出哥哥的消息:“闹够了就回来,小梨说她不怪你。”
我望着玻璃窗外的飞机,想起十二岁那年许愿 “永远当家里的小公主”。
原来有些愿望,过期了就真的失效了。
“不用了。”
我按下发送键,拉黑了所有熟悉的号码,“这次,换我不要你们了。”
1 巴黎之约“舅舅,上次说的来巴黎定居的事……我想好了。”
电话那头的轻笑戛然而止,舅舅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念念?”
“我同意和你们一起生活。”
指尖摩挲着手机,我望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其实早就该来了。”
沉默漫过六千公里的距离。
舅舅突然又笑起来,却带着哽咽:“是不是……你爸爸又食言了?”
“上周视频时你说他要陪你挑生日礼物,是不是又放你鸽子了?
还有你哥,我让他把我的礼物拿给你……舅舅。”
我打断他连珠炮似地追问,摸到耳垂上他寄来的珍珠耳钉,“
是我想你们了。”
这句话滚过喉咙时,竟比想象中要流畅,“想你做的红酒炖牛肉,想舅妈种的薰衣草,想外婆每天早上敲我房门说‘mon chéri’。”
他突然吸气,背景音里传来画架倒地的声响:“宝贝,等我,舅舅这就订机票。
订头等舱!”
“不用那么夸张……听我说!”
他的画笔在木质画框上敲出急切的节奏,“当年我就该带你走的。
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就该是我们庄家人,你那两个兄弟则继承了你那个糟糕爸爸的基因。”
“你爸爸抱着你哭的时候,我就该知道,男人的承诺就是放屁。”
喉间突然涌上苦涩。
十二岁那年,舅舅蹲在玄关帮我系鞋带,细长的手指擦过我眼角的泪说:“念念要是受了委屈,就给舅舅打电话,舅舅一定会来接你的。”
那时我扯着爸爸的衣角摇头,说“爸爸和哥哥弟弟会保护我”。
“舅舅,”我望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我真想快点见到您们。”
“明白!”
他声音里带着了然的决心。
“三天后,戴高乐机场,舅舅带着你最爱的马卡龙等你。
对了,你外婆早就给你收拾了间带飘窗的画室,我现在就让你舅妈去中超买你喜欢吃的菜。”
电话挂断时,手机屏幕映出我微弯的嘴角。
2 告别家宴舅舅的消息弹窗在屏幕上跳了又跳:这几天好好和爸爸这边的家人告个别。
通讯录里“爸爸”的号码被我按到发烫,最终还是滑向了那个永远置顶的备注。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哥哥带着不耐的声音:“顾念,你到底……哥,”我打断他,盯着便利店暖黄的灯光,“晚上一起吃饭吧,就我们一家人。”
“我们?”
他冷笑一声,“你算哪门子‘一家人’?
小梨今晚有演出,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喉间泛起苦涩,我摸到口袋里的抗过敏药——那是上次帮顾小梨切芒果后过敏发作时买的,“我订了她最喜欢的海鲜餐厅,新到了澳洲龙虾……够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小梨上次喝了你做的奶昔进医院,你现在又拿海鲜做文章?
顾念,你的嫉妒心能不能别这么脏?”
我盯着屏幕上哥哥的名字,想起十二岁那年他替我挡住高年级男生的拳头,指节擦破了还笑
着说“没有人能欺负我妹妹”。
“哥,我只是想……想什么?”
顾小梨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姐姐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在哥哥面前提你,其实我早就想和你道歉了,上次的奶昔……跟你没关系!”
哥哥的声音骤然温柔,“是她自己心眼坏,你别替她开脱。”
“姐姐?”
顾小梨的声音甜得发腻,“如果你真的想道歉,不如回家里做顿饭吧?
我想吃芒果夹心蛋糕,可保姆请假了。”
“我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块冰,“半小时后到。”
上次给芒果剥皮时,顾小梨笑着说“姐姐对芒果过敏就别勉强”,哥哥却把剥好的芒果推到我面前:“装什么娇贵,小梨爱吃你就多剥点。”
3 猫的背叛处理芒果时,过敏反应从指缝爬上小臂,红疹开始狰狞地蔓延开来。
我本能地要扔掉芒果,却在摸到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抗过敏药时犹豫了。
算了吧,反正最后一次了,忍忍吧。
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时,我刚把蛋糕做好摆在餐桌上。
顾小梨抱着一只猫冲进来,雪白的裙摆上沾着草屑,眼睛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姐姐,对不起……我只是想带‘小公主’散步,它突然挣脱绳子跑了……怎么回事?”
爸爸皱眉看向她怀里发抖的猫。
那是我养了三年的布偶猫“月亮”,却被顾小梨强行改名“小公主”。
“是姐姐!”
顾小梨的泪珠砸在猫毛上,“她看见我带小公主出门,突然抢过小公主,用指甲剪在我的手腕间划了一个口子。”
她掀起袖口,腕间浮着道红痕,“小公主害怕地挠了她,她就把它扔进了草丛里,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的它。”
哥哥猛地推开我,蹲下身检查顾小梨的手臂和腿:“哪里受伤了?
腿有没有扎到玻璃碎片?”
“我没有!”
我想去抱月亮,却被弟弟拦住。
“月亮也从来不会抓人,它指甲昨天刚剪过。”
“够了!”
爸爸抓起我放在厨房的宠物指甲剪,“这是什么?
小梨手上的抓痕还能是她自己挠的?”
指甲剪从我掌心滑落,砸在瓷砖上发出声响。
三个月前,顾小梨就是用这把指甲剪划破自己手臂,然后把带血的剪刀塞进我抽屉,说是“姐姐教我自残
”。
“顾念,你太让我失望了。”
哥哥抱起月亮时,它怯生生地朝我喵了一声,却在顾小梨靠近时猛地缩成一团。
“以前欺负小梨也就算了,现在连猫都不放过?”
“哥哥,别怪姐姐。”
顾小梨摸出颗猫薄荷糖,月亮却扭头避开。
“可能是我总占用姐姐的东西,她心里不痛快。”
弟弟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顾念,你以前很疼月亮的,怎么变成这样?”
“因为她嫉妒!”
顾小梨打断他,从包里掏出张诊断书。
“医生说小公主应激反应很严重,可能再也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我盯着诊断书上的签名,那是顾小梨常去的私人诊所。
“把猫还给我。”
我伸手去够月亮,却被爸爸一巴掌打开:“还给你?
你只会虐待它!
从今天起,小公主由小梨养,你不准再靠近半步!”
“爸爸,求你了。”
我抓住他手腕,却看见顾小梨在他身后比了个中指。
“月亮有分离焦虑症,只有我能照顾好它。”
“滚!”
哥哥把我推向门口,月亮的毛球玩具从我脚边滚过。
“小梨为了找猫摔了三个跟头,你在乎过吗?
现在装什么好人!”
门外的秋风卷着沙尘灌进来,我望着他们围在顾小梨身边安抚猫的模样。
突然想起十一岁那年,月亮刚被送来时,哥哥连夜给它搭猫爬架,爸爸偷偷把虾条塞进它食盆,弟弟甚至把自己的羊绒围巾剪碎给它当窝。
“姐姐,”顾小梨抱着月亮走到门口,指尖缠绕着它的尾巴。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公主的,你放心……”月亮突然挣扎着跳下来,爪子划过她手背,却在跑到我脚边时,被哥哥一把抓住后颈扔到门外:“脏东西,不许碰她!”
门“砰”地关上时,我听见顾小梨的笑声混着猫的惨叫。
桌上的蛋糕渐渐融化,芒果酱渗出来,像极了我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月亮,对不起,请再等我一下,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4 离别的夜行李箱越装越轻,因为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
爸爸从国外带的限量版画笔,被顾小梨折断了笔尖;哥哥送的生日项链,现在戴在她白皙的锁骨上;就连弟弟承诺“吃一辈子”的巧克力,也成了她的专属。
最后看一眼床头的星空灯,那是妈妈离开前陪我组装的。
按
下开关的瞬间,天花板上的星星忽明忽暗。
整理到抽屉深处时,相册掉了出来。
七岁那年的全家福里,妈妈依偎在爸爸的左肩,爸爸的手搭在我肩头,哥哥用下巴抵着我头顶,弟弟靠着我的肩膀,阳光穿过老宅的葡萄架。
照片背面是爸爸的字迹:“我们的小家”妈妈葬礼的那天晚上,他抱着妈妈的旧围巾,对着窗外的月亮喝光了整瓶威士忌。
哥哥把我和弟弟拉回房间,用游戏机哄我们:“以后我当爸爸,罩着你们俩。”
第二天他鼻青脸肿地回家,书包里装着给我买的草莓蛋糕。
为了替我抢回被同学抢走的发卡,他和初三的学长打了一架,他脸上的伤比我严重十倍,却笑着说:“敢动我妹妹,他们也配?”
那时弟弟递来热可可,擦过我的泪说:“以后我每天和你一起上下学,看谁敢欺负你。”
那时候妈妈刚刚离开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想对其他家人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弥补对方失去家人的伤痛。
后来爸爸带回了个女孩,他说是朋友的孩子,他说以后她也会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我当时还天真地想,太好了,这个家又多了女孩子。
可是现实不是我想的那样。
刚开始她总在全家聚餐时把筷子掉在我脚边。
第三次弯腰替她捡勺子时,我听见哥哥不耐烦地啧声:“顾念,能不能别摆脸色?
小梨刚来家里,你就不能让着点?”
我攥着被她故意碰倒的酱油瓶,看着她把汤汁泼在自己袖口:“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新裙子……顾念!”
爸爸拦在她的面前,仿佛我会恶毒地打她一样。
她缩在爸爸身后,指尖绕着妈妈留给我的珍珠项链 ,那是妈妈留给我的成年礼,上周被她 “借” 走后,扣环处多了道明显的划痕。
最窒息的是她来的第三年那年爸爸生日。
我偷偷订了他最爱的蛋糕,却在切开时发现里面藏着死老鼠。
她尖叫着躲进弟弟怀里,指甲划过我的手背:“姐姐,我知道你怨爸爸偏心…… 但这是给爸爸的生日蛋糕啊!”
“够了!”
哥哥抓起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扔到地上。
“去年你往他茶里下泻药,今年又搞死老鼠?
你到底要闹哪样?”
夜里,她会突然冲进我的房间,把妈妈的遗照
摔在地上:“顾念,别装可怜了,爸爸都说了,幸亏你妈死得早。”
相框玻璃割破她掌心的瞬间,她又把带血的碎片按在我手上。
平时小打小闹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她不能侮辱我的妈妈。
我愤怒地想还手,可还没等我的手挥下去,就被哥哥扯开了。
“顾念,你果然还是这么暴力……”顾小梨蜷缩在墙角发抖:“我只是想来和姐姐解开误会, 为什么要打我?”爸爸捡起遗照,对着裂痕里的妈妈皱眉:“难怪你性格这么怪,到底是跟了那个女人十年。”
到最后十八成年宴那天,无人出席我的成人礼。
那天顾小梨回来时,腕间戴着妈妈送我的翡翠镯子,笑靥如花地扑进哥哥怀里。
我穿着妈妈留下的裙子站在角落,听见弟弟对她说:“这镯子很衬你。”
路过书房时,我瞥见爸爸的办公桌上摆着顾小梨的照片,那里之前是我的照片。
玄关的镜子里,我穿着最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背着塞满回忆的行李箱。
曾经的公主裙、水晶鞋,都成了顾小梨的战利品。
手指抚过门上的“福”字,那是去年顾小梨和哥哥一起贴的,他说“妹妹在哪里,福气就在哪里”。
可惜他的妹妹指的不是我。
我抱起月亮拖着行李正准备出门时,却听见了爸爸的声音,我一个闪身躲在了阴影处。
5 家的裂痕“幸好送医及时,没什么事。”
爸爸揉着眉心,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在看见顾小梨手腕上的红痕时骤然冷下来。
“等会儿回去让顾念写检讨,必须给小梨道歉。”
“算了吧,爸爸,姐姐不是故意的。”
顾小梨的声音像浸了蜜,“只是没想到她对我这么大敌意,连小公主都不放过”哥哥替顾小梨裹紧外套,她缩在羊绒外套里甜甜地笑着。
“她当然记得!
当年你刚来家里,她就在你餐桌上给下马威。
这种人,心眼比下水道还脏。”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对了,”哥哥忽然转头看向爸爸,“小梨一直喜欢顾念的房间,反正那丫头整天不回家,不如让给小梨。”
“真的吗?”
顾小梨的眼睛亮起来,眼睛的算计一闪而过,“姐姐的飘窗可以养多肉,还有那个衣帽间。”
爸爸的迟疑在看见她期待的表情时碎成粉末
:“明天让保姆收拾出来,顾念那边……不用明天。”
我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惊得三人猛地转身。
她看见我行李箱时的狂喜没能藏住,嘴角的笑意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哥哥皱眉看向我:“大半夜闹什么幺蛾子?”
“房间给你们。”
我盯着顾小梨骤然僵硬的脸,“现在就可以。”
“顾念,你又在演什么?”
哥哥上前一步,却在看见我眼底的冷意时顿住。
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神情,映不出半点曾经的依赖。
顾小梨扯了扯爸爸袖子:“爸爸,我不要了,姐姐好像生气了。”
“生气?”
爸爸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我的行李箱,“翅膀硬了想搬出去?
行啊,别以为我会以前一样求你留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去哪?”
这句话像把带刺的刀,剜进我心口。
“从今天起,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别再顶着我女儿的名号招摇撞骗。
我没有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儿!”
“好。”
我弯腰提起行李箱,拉杆在地面拖出细长的影子,“以后不会麻烦你们了。”
顾小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兴奋:“姐姐路上小心。”
哥哥却突然喊住我:“等等!”
我转身时,看见他从鞋柜里抽出把伞,却在触及我目光的瞬间,又猛地塞回原处:“算了,淋死你也活该。”
门在身后“砰”地关上时,雨声彻底淹没了屋里的动静。
我站在门廊下,望着手里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五个人笑得多甜,现在的我的心就有多痛。
我撕掉了照片,把它扬在了风里。
6 雨中决断我抬头看见弟弟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顾翊,做错了,道个歉又这么难吗?”
他皱眉看着我:“真搞不懂你,宁可搬出去也不道歉,你是觉得我们,觉得家人都不重要吗?”
“所以你觉得我会虐待月亮,还是觉得我会因为嫉妒弄伤顾小梨?”
我笑起来,摸出袖口藏着的抗抑郁药瓶。
“上次她把安眠药混进我咖啡,你说我‘小题大做’,现在我真的病了,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的目光在药瓶上停留半秒,又迅速移向顾小梨亮着灯的窗户:“别装可怜了,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逼近他,雨水在我们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幕,“知道你们早
就不爱我,却舍不得放开外婆家的纽带?
知道哥哥把对妈妈的愧疚都转移到顾小梨身上?
知道爸爸其实没爱过妈妈吗?”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够了!
只要你道歉,我可以当这些年的感情……”他的指尖骤然收紧,却在看见我小臂上的红疹时松开:“你……过敏了?”
“拜你们所赐。”
我扯掉浸透雨水的袖子,露出密密麻麻的疹子,“今天给你们做的芒果夹心蛋糕,是我戴着三层手套剥的。”
他的瞳孔微缩,喉结滚动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远处传来顾小梨喊他的声音,甜腻中带着警惕。
“回去吧。”
我转身走进雨里,行李箱轮子碾过积水,“以后别再假装关心我。
你看,连我过敏时的样子,你都觉得碍眼。”
“顾念!”
他在身后喊,“你以为自己多伟光正吗?
要不是看在外婆家……外婆家?”
我打断他,“外婆是对的,当初她和舅舅就只想带我走,不带你们。
就是因为你和哥哥都更像爸爸,唯有我像妈妈。”
没再管他,我抱着月亮,拎着行李走进了雨中。
<7 孤独的旅被暴雨浸透的卫衣裹着体温,在酒店空调下发出恼人的潮气。
我蜷缩在酒店的床上,吃着前台送来的退烧药。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十八年来,第多少次独自面对高烧了。
恍惚间想起十三岁那年,哥哥还会守在我床边通宵换冰毛巾,垫在我额头上,嘴里还念叨着 “笨妹妹,发烧都这么笨”。
弟弟则担心地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来我的房间看一下情况。
第三天清晨,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唇色白得像纸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顾小梨的微信视频跳出来。
背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卧室,阳光正透过纱帘,照在她新换的粉色地毯上。
“姐姐看!”
她对着镜头转圈圈,我的限量版艺术家摆件在她身后的博古架上晃荡。
“哥哥把你的画都搬到地下室了,说我弹琴时,落地窗配三角钢琴才够浪漫。”
画面突然倾斜,哥哥的声音混着笑传来:“小梨小心别摔了,那可是你姐姐的。”
“她的什么?”
顾小梨的指尖划过琴键,故意按出刺耳的声响。
“现在都是你的啦。”
爸爸出现在镜头里,笑着说。
“爸,”哥哥突然拿起我压在床
垫下的病历本,“她怎么有这么多抗抑郁的药?”
“谁知道?”
顾小梨对着镜头眨眨眼,我熟悉的翡翠镯子在她腕间晃出冷光,“可能是装可怜用的吧。”
视频在他们的哄笑声中结束。
“恭喜你,成功鸠占鹊巢!”
我按下发送键,看着绿色的消息框弹出。
然后拉黑了所有我原以为是家人的人。
指尖抚过舷窗,城市渐渐缩成小点。
再见了,牢笼。
你好,巴黎的风。
8 迷失的极光把顾念的房间改造成粉色城堡那天,顾持站在飘窗边,望着楼下的樱花树发了会儿呆。
这棵树是顾念八岁时非要种的,说“就要在樱花树下等哥哥回家”。
此时树下堆着她的旧画板,被雨水泡得发胀,都已经褪了色难以辨认。
他总觉得好像不知不觉弄丢了什么,却又想不出。
等到挪威的极光在眼前流转时,顾持再次摸出手机。
锁屏壁纸还是三年前全家去迪士尼拍的,顾小梨扎着双马尾,手里的棉花糖沾到鼻尖,他在旁边笑出眼泪,而顾念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照片的角落里。
那时他总嫌她黏人,现在却疯狂刷新着通讯录,生怕漏掉来自他明明讨厌不已的头像的信息。
“阿持,来帮小梨拍张照。”
爸爸的声音打断思绪。
顾小梨穿着顾念的白色羽绒服,站在驯鹿旁边比心。
袖口的翡翠镯子晃得他眼疼,那是妈妈留给顾念的成年礼。
顾小梨受伤后,他为了讨小梨的欢心暂借了她,后来就再没见她摘下来过。
生日那天,他在甲板上等了整夜。
挪威的风吹得人发懵,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哥哥生日快乐”。
想起去年此刻,顾念熬夜给他织围巾,针戳破手指还笑着说“保密”,最终把带着血迹的围巾塞进他书包。
现在那条围巾,正躺在顾小梨的衣柜最底层。
“爸,我们回去吧。”
他扯掉耳机里循环的《生日快乐歌》,“顾念,她……可能没地方住。”
“瞎操心什么?”
爸爸又点了支烟,火星在黑暗里明灭,“她不是搬去学校了吗?”
“可她已经毕业了。”
“够了!”
爸爸突然提高音量,烟蒂被掐灭在企鹅摆件上,“不就是闹脾气吗?
过两天就会乖乖回来爸爸,”顾小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都怪我,要是我没住姐姐的房间,她就不会找借口跑开了。”
“跟你没关系!”
爸爸的语气瞬间软化,“是她自己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顾持望着父女俩交叠的影子,突然想起顾念被赶出家门那晚,她抱着猫拎着行李站在雨里的身影,那么小小的一个,那么孤单。
下飞机时,弟弟顾翊发来消息:“哥,我训练营结束了,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回了句:“她人呢?”
弟弟没有再回复他。
爸爸在前面喊他跟上,顾小梨正指着橱窗里的明星广告笑。
9 寻找无果返程的车上,顾持的指尖在拨号键上悬了又悬。
屏幕上 “念念” 的备注被夕阳照得发烫,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在第七次拨打时,终于从 “暂时无法接通” 变成 “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怎么会这样?”
顾持望着窗外飞退的树影,想起上周路过她宿舍时,管理员说 “顾同学半个月前就退宿了”。
那时他忙着给顾小梨挑钢琴课,只当她 “又在闹脾气”。
车刚停稳,两人就冲进老宅。
“念念?”
顾持的喊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徘徊。
顾念的旧书桌被搬去了地下室,飘窗边堆着顾小梨的多肉盆栽,却不见了顾念视若珍宝的星空灯。
衣柜门大敞着,里面只剩几件过时的卫衣。
“爸,她的行李箱不见了。”
顾晓钧盯着顾念曾睡过的床,床垫下露出的那个病历本,显示着“重度抑郁”,“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说……”顾持想起顾小梨搬进房间那天,顾念站在雨里的模样,行李箱拉杆在地面拖出细长的影子。
他当时在窗口看着,告诉自己 “晾她两天就好”,却忘了她明明芒果过敏,刚刚做了整整一桌芒果夹心蛋糕。
她当时一定过敏了吧?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爸爸,哥哥,你们怎么了?”
顾小梨走了进来。
顾晓钧猛地转身,看着顾小梨腕间的翡翠镯子:“念念的东西,你什么时候 ……爸爸,这是哥哥送给我的。”
她缩到顾持身后,指尖绕着镯子打转。
顾晓钧冷着脸说:“她妈妈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
现在她也离开了我。”
顾持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顾念被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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