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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缸里的暗火全文免费

七嘴八舌的孟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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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米缸里的秘密民国二十三年深秋,上海法租界霞飞路转角的“福记米行”门口,铜铃随着推门声叮当作响。林秀贞将蓝布围裙往腰间紧了紧,看见来的是常客周太太,连忙笑着迎上去:“您今儿要的二十斤洋籼米,我昨儿就备下了。”周太太用手帕捂着口鼻,嫌恶地瞥了眼满地的稻壳:“最近米价又涨了?听说黑市都翻倍了。”秀贞低头装米,竹簸箕与陶缸碰撞出清脆声响:“可不是,这年头连南洋运来的碎米都金贵。”她特意压低声音,“不过周太太您放心,我给您留的都是新米。”暮色渐浓时,米行伙计们都已散去。秀贞摸黑走到后院,轻轻叩响柴房的门。门开了条缝,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露出张清瘦的青年面孔。“阿远,今天有消息吗?”秀贞闪身进门,从围裙里掏出油纸包,“这是给你留的饭团,里...

主角:秀贞林秀贞   更新:2025-05-20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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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贞林秀贞的其他类型小说《米缸里的暗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七嘴八舌的孟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篇米缸里的秘密民国二十三年深秋,上海法租界霞飞路转角的“福记米行”门口,铜铃随着推门声叮当作响。林秀贞将蓝布围裙往腰间紧了紧,看见来的是常客周太太,连忙笑着迎上去:“您今儿要的二十斤洋籼米,我昨儿就备下了。”周太太用手帕捂着口鼻,嫌恶地瞥了眼满地的稻壳:“最近米价又涨了?听说黑市都翻倍了。”秀贞低头装米,竹簸箕与陶缸碰撞出清脆声响:“可不是,这年头连南洋运来的碎米都金贵。”她特意压低声音,“不过周太太您放心,我给您留的都是新米。”暮色渐浓时,米行伙计们都已散去。秀贞摸黑走到后院,轻轻叩响柴房的门。门开了条缝,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露出张清瘦的青年面孔。“阿远,今天有消息吗?”秀贞闪身进门,从围裙里掏出油纸包,“这是给你留的饭团,里...

《米缸里的暗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第一篇 米缸里的秘密民国二十三年深秋,上海法租界霞飞路转角的“福记米行”门口,铜铃随着推门声叮当作响。

林秀贞将蓝布围裙往腰间紧了紧,看见来的是常客周太太,连忙笑着迎上去:“您今儿要的二十斤洋籼米,我昨儿就备下了。”

周太太用手帕捂着口鼻,嫌恶地瞥了眼满地的稻壳:“最近米价又涨了?

听说黑市都翻倍了。”

秀贞低头装米,竹簸箕与陶缸碰撞出清脆声响:“可不是,这年头连南洋运来的碎米都金贵。”

她特意压低声音,“不过周太太您放心,我给您留的都是新米。”

暮色渐浓时,米行伙计们都已散去。

秀贞摸黑走到后院,轻轻叩响柴房的门。

门开了条缝,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露出张清瘦的青年面孔。

“阿远,今天有消息吗?”

秀贞闪身进门,从围裙里掏出油纸包,“这是给你留的饭团,里面夹了咸肉。”

林阿远接过饭团,手指碰到秀贞冰凉的手背,心里一颤:“上头说组织需要一批粮票,霞飞路仓库的出货记录也要......”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脸色骤变,阿远迅速将文件塞进米袋,秀贞抓起木耙佯装整理稻谷。

门被猛地推开,三个黑衣壮汉闯了进来。

“林老板的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为首的疤脸男人晃着手里的枪,“听说最近福记米行的生意特别红火?”

秀贞握紧木耙,强作镇定:“几位误会了,小女子不过是替父亲打理生意......少废话!”

疤脸男人一把扯开米袋,雪白的大米倾泻而出,“有人举报你们私通乱党,藏着不该藏的东西。”

阿远悄悄往墙角挪动,却被另一个壮汉按住肩膀。

千钧一发之际,秀贞突然尖叫一声:“老鼠!”

她抡起木耙朝壮汉头上砸去,趁着对方慌乱躲避,抓起煤油灯狠狠摔在地上。

火苗瞬间窜起,浓烟弥漫中,阿远趁机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秀贞被热浪掀翻在地,恍惚间听见疤脸男人的怒吼:“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秀贞在医院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父亲林福生坐在床边,眉头拧成个结:“你怎么这么糊涂?

和乱党搅在一起,不要命了?”

秀贞挣扎着坐起来:“阿远他
......阿远被他们抓走了。”

林福生重重叹了口气,“那些人放话,要用他的命换霞飞路仓库的钥匙。”

窗外飘进零星的炮声,秀贞望着墙上父亲年轻时穿长衫的照片。

那时米行生意兴隆,父亲总说“肉要埋在饭里吃”,做人要懂得藏锋守拙。

可现在,世道变了,藏起来的不只是肉,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爹,我去换他。”

秀贞掀开被子,“仓库钥匙在您书房暗格里,对不对?”

林福生浑身一颤:“你疯了?

那些人是豺狼虎豹......可阿远是为了救人!”

秀贞攥紧床单,“您教过我,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当夜,秀贞独自来到约定的废弃工厂。

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阿远被绑在柱子上,脸上满是伤痕,但看见她时,眼神里却迸发出光芒:“你快走!

别管我......钥匙带来了?”

疤脸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枪口抵在阿远太阳穴上。

秀贞从袖中掏出钥匙,声音却异常平静:“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想得美!”

疤脸男人狞笑着抬手,“把他们都......”枪声突然响起,不是来自疤脸男人的枪。

窗外涌进大批荷枪实弹的人,为首的竟是周太太!

只见她摘下珍珠耳环,露出耳后淡青色的刺青:“别动,军统行动组!”

混乱中,阿远挣开绳索,拉着秀贞就往外跑。

身后枪声大作,夜色里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他们躲进一条小巷,阿远突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接着,你那天给我的饭团,我一直没舍得吃。”

秀贞打开油纸,饭团里的咸肉早已变质,可她却突然笑出声来,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阿远,你知道吗?

我爹说过,肉埋在饭里,才不会被人一眼看见。

就像有些事,有些人,藏得越深,越珍贵。”

阿远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低声说:“等这场仗打完,我带你回苏州老家,天天给你做肉埋饭。”

远处传来黎明的钟声,两人相视而笑。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有些秘密注定要被埋藏,有些爱情却会在战火中绽放。

就像那碗看似普通的肉埋饭,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能尝到最醇厚的滋味。

三个月后的深夜,霞飞路仓
库里,秀贞和阿远正忙着清点新到的物资。

周太太匆匆赶来,带来个重要消息:“上头决定启用备用联络点,需要有人......我去。”

秀贞和阿远异口同声。

周太太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摇摇头:“真是对冤家。

不过这次任务凶险,你们......肉要埋在饭里吃。”

秀贞握紧阿远的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月光透过仓库的天窗洒进来,照在堆积如山的米袋上。

这些看似普通的大米里,藏着的不仅是粮食,更是无数人的希望。

而在这乱世之中,秀贞和阿远,也将继续守护着属于他们的秘密,如同那碗藏着肉的米饭,平淡中孕育着最炽热的情感。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新的故事,又将在这充满硝烟的上海滩悄然展开......第二篇暗潮深处霞飞路转角的梧桐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福记米行”褪色的招牌上。

林秀贞擦拭着柜台,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角卖糖炒栗子的小贩——那是新的接头暗号。

“来两斤糙米。”

熟悉的声音响起。

秀贞抬头,看见戴着灰呢礼帽的周太太,袖口别着枚陌生的银质胸针。

米行后院,周太太摘下帽子,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重庆方面截获情报,汪伪政府准备在三天后转移黄金储备。

上头要我们摸清押运路线。”

她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推到秀贞面前,“这是内线冒险带出的货单,关键信息被涂掉了。”

阿远接过纸条对着煤油灯细看,泛黄的纸页上“沪西”二字勉强可辨:“上次出货记录显示,他们惯用伪装成运粮车的方式......”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三人脸色骤变,秀贞迅速将纸条塞进灶膛,阿远抄起墙角的铁锹。

木门被粗暴推开,刺眼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屋内。

“例行检查。”

为首的稽查队长晃着证件,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听说林小姐最近常往沪西跑?”

秀贞将沾着煤灰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张先生说笑了,不过是给纺织厂送些碎米。”

她转身掀开米缸,雪白的大米倾泻而出,“您要是不信,尽管查。”

稽查队长抓起一把米,突然冷笑:“好个肉埋饭里吃的把戏!”

他猛地
将米摔在地上,几粒泛黄的金砂混在米粒中闪烁,“这些‘杂质’,林老板准备怎么解释?”

阿远瞳孔骤缩,周太太悄悄摸向腰间。

千钧一发之际,后院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稽查队大乱,阿远趁机打翻油灯,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

“分头走!”

周太太将一枚纽扣塞进秀贞掌心,“明晚十点,十六铺码头第三根灯柱。”

火舌舔舐着米行梁柱时,秀贞看见父亲年轻时挂在墙上的
藏在发髻里的微型相机,借着舷窗漏下的微光,快速拍摄着货箱上的编号。

突然,船身剧烈摇晃,木箱倒塌的声响中,她听见有人惊呼:“黄金!

这他妈全是金条!”

秀贞心脏狂跳,将相机塞回衣领,抓起一把糙米抹在脸上。

舱门被踹开时,她立刻蜷成一团装睡。

枪管抵住她的太阳穴:“哪来的野丫头?”

“军爷饶命!”

秀贞颤抖着举起讨饭的破碗,“俺是跟着船队讨口饭吃的......”话未说完,后腰突然挨了重重一脚。

混乱中,船尾方向传来巨响。

押运兵们举枪冲出去的瞬间,秀贞瞥见木箱缝隙里露出的金条——足有半人高的金块被油纸包裹,外面套着印着“赈灾粮”的麻袋。

她迅速解开盘扣,将微型胶卷塞进贴身缝制的暗袋。

“抓住她!”

疤脸男人的声音响起。

秀贞抄起麻袋抡过去,趁着对方躲避的间隙,翻身跃进冰冷的河水。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她屏住呼吸,顺着暗流游向约定的芦苇荡。

上岸时,秀贞冻得嘴唇发紫,却死死护着怀里的胶卷。

阿远早已在废弃渔棚等候,看见她浑身湿透的模样,喉结动了动,脱下外套裹住她:“码头已经暴露,他们在全城搜捕‘鸢尾花’。”

他展开手绘地图,红笔圈出的沪西仓库赫然在目:“黄金会连夜转运到这里。

但仓库有德国进口的密码锁,除非......除非有内部的人。”

秀贞摸出从船上顺来的黄铜钥匙扣,上面刻着的齿轮图案与阿远从内线处得到的情报完全吻合,“押运队里有个瘸腿的老兵,他总盯着我手里的碗。”

深夜的沪西仓库,探照灯在墙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秀贞扮成送夜宵的厨娘,竹篮底层藏着开锁工具。

瘸腿老兵拦住她时,她悄悄塞过去半块掺了安眠药的米糕:“大哥,这是特意给您留的。”

密码锁的齿轮转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最后一道锁扣弹开,秀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面墙的保险箱泛着冷光,最顶层的箱子上,赫然贴着“汪伪政府特别金库”的封条。

她刚要取出相机,身后突然传来枪栓拉动的声音。

疤脸男人狞笑着现身:“小美人,这次看你往哪跑?”

他身后,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将仓
库围得水泄不通。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棚轰然炸裂。

阿远带着伪装成维修队的同志们从天而降,子弹在金箱间迸射火花。

秀贞趁机打开保险箱,将胶卷塞进金条缝隙——最危险的地方,此刻成了最安全的藏身处。

混战中,疤脸男人抓住秀贞的头发:“交出胶卷!”

他的枪口抵住她的眉心,却突然僵住。

秀贞嘴角勾起冷笑,后腰的定时炸弹正在倒计时——那是周太太生前教她制作的简易装置。

“阿远,走!”

她拼尽全力推开敌人,在爆炸的火光中,看见阿远红着眼眶转身。

热浪袭来的瞬间,她仿佛又闻到了福记米行里,腊肉混着新米的香气。

三个月后,重庆某机要室内,戴笠看着照片上的金条编号,对下属说:“这个‘鸢尾花’,真是把‘肉埋饭里吃’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而此时的上海滩,新开了家“留香粥铺”,每当深夜,掌柜的总会对着空碗喃喃:“阿贞,这次换我把情报,藏在粥底。”

第四篇.暗火重燃沪西仓库的爆炸余波未散,黄浦江面泛起的涟漪却已裹挟着新的暗涌。

“留香粥铺”后厨内,阿远将最后一勺糙米倒入砂锅中,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凝视墙上旧报纸的视线——头条新闻还印着“沪西仓库失火,神秘爆炸引多方猜测”。

铜铃突然叮咚作响,身着学生装的少女匆匆而入。

她将油纸包放在柜上,压低声音:“苏州河货船沉江案有蹊跷,打捞上来的木箱里全是石块,黄金......”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阿远迅速将油纸包塞进灶台灰烬,抓起长勺搅动沸腾的粥。

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而入,领头者指尖夹着雪茄:“听说掌柜的粥里能尝出肉香?”

他的目光扫过少女空荡的手腕——那本该戴着约定的红绳手链。

“客官好眼力。”

阿远舀起一勺白粥,米粒间隐约露出肉丁的油光,“不过小店规矩,先付账再尝鲜。”

他瞥见少女悄悄往腰间摸去,心跳陡然加快——那是周太太留下的勃朗宁手枪。

突然,少女身后的男人猛地扣住她手腕。

阿远抄起滚烫的砂锅砸向吊灯,玻璃碎裂的瞬间,枪声划破长空。

他拽着少女滚进后厨密道,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与叫
骂:“给我追!

活要见人!”

密道尽头是废弃的纺织厂,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布满蛛网的织机上。

少女扯开衣领,露出贴身绑着的防水油纸包:“这是内线传来的新情报,黄金被重新熔铸成佛像,藏在......”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引擎轰鸣。

阿远将少女推进通风管道,自己则抓起煤油灯冲向原料库。

当追兵踹开大门时,看见的是漫天飞舞的棉絮与骤然爆开的火光——整座厂房瞬间化作火海。

七天后,静安寺香火缭绕。

阿远混在信徒中,目光紧锁佛堂中央的鎏金弥勒像。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缝隙里,隐约露出不规则的金属反光。

他正要靠近,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施主,要解签吗?”

转身瞬间,阿远瞳孔骤缩。

本该葬身火海的少女此刻身披袈裟,腕间红绳换成了佛珠:“组织启用了备用身份,现在,我是慧明。”

她将签筒推向阿远,最底下的竹签刻着微型地图——标注着郊外废弃教堂的地窖。

深夜的教堂地窖,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阿远用匕首撬开地板,暗格里整齐码放着金条,表面还残留着佛像的莲花纹路。

他刚要取出相机,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

“别动。”

疤脸男人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没想到吧?

你们内线早就......”话音戛然而止。

慧明手持烛台从背后突袭,金属撞击声中,疤脸男人踉跄倒地。

阿远迅速拍摄照片,却在撤离时发现地窖铁门已被锁死。

慧明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焦黑的米糕——正是当日秀贞塞给瘸腿老兵的那块。

“这是密码。”

她将米糕碾成粉末,露出夹层里的微型钥匙。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两人带着胶卷冲出教堂。

阿远望着远处渐渐苏醒的城市,想起秀贞最后那抹笑容。

他握紧口袋里的半块糙米,那是从粥底捞出的、永远不会冷却的火种。

而在重庆,戴笠看着新送来的照片,在卷宗上批注:“鸢尾花未死,暗火仍在燃烧。”

第五篇.烬火长明教堂地窖的硝烟尚未散尽,阿远和慧明已混入送殡的队伍。

纸扎的金山银山在风中摇晃,他们抬着的素白棺椁里,藏着比黄金更珍贵的胶卷。

“码头有异动。”

慧明压低孝帽,余
光瞥见江面上三艘挂着日本旗的货轮。

船舷水痕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那是吃水过深留下的印记。

阿远握紧麻绳,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他们要把黄金运去日本。”

当夜,十六铺码头的探照灯如同白昼。

阿远扮成检修电路的工人,腰间缠着浸透煤油的布条;慧明则混入装卸队,帆布手套下藏着化学药剂。

当最后一箱“军需物资”被搬上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动手。

火焰顺着电路瞬间蔓延,装卸工人们惊慌奔逃。

慧明将药剂泼向油桶,剧烈的爆炸声中,阿远冲向货轮控制室。

透过火海,他看见疤脸男人举着枪踉跄走来,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

“跑不了的。”

疤脸男人的笑声混着浓烟,“你们以为黄金真在船上?”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绑在胸口的炸药:“真正的金库......”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阿远被气浪掀翻,恍惚间听见慧明的呼喊。

等他在码头废墟中醒来时,晨光正刺破云层,远处钟楼传来九声闷响——那是新的接头信号。

在法租界某栋洋楼的书房里,阿远展开染血的图纸。

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标记着豫园假山的位置。

慧明擦拭着周太太留下的手枪,突然开口:“我查到,瘸腿老兵还活着。”

深夜的豫园,月光为九曲桥镀上银边。

阿远和慧明顺着太湖石的缝隙摸索,指尖触到冰凉的机关。

石门开启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数十箱金条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着冷光。

“别动。”

瘸腿老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拄着拐杖,枪口对准慧明,“小姑娘,那半块米糕,害我在牢里吃了三个月馊饭。”

阿远举起双手慢慢靠近:“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他掏出怀表,表盘里藏着林秀贞的照片,“还记得福记米行吗?”

老兵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他扯掉伪装用的假胡子,露出脸上狰狞的烧伤——那是当年仓库爆炸留下的痕迹。

“我是老周,周太太的亲哥哥。”

他哽咽着说,“这些黄金,本该用来买救命的盘尼西林......”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老周将一串钥匙塞进阿远手中:“从密道走!

记住,肉要埋在饭里吃,真正的账本......”话未说完,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


阿远抱着染血的账本冲出豫园,怀中的胶卷与金条硌得生疼。

慧明在巷口接应,她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说:“重庆回电,代号‘米浪’的行动即将启动。”

三个月后,日本投降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阿远站在焕然一新的福记米行前,将最后一碗肉埋饭摆在供桌上。

袅袅热气中,他仿佛又看见林秀贞系着蓝布围裙的身影,听见她笑着说:“这肉啊,藏得越深,越香。”

而在重庆的档案馆里,一份绝密档案的扉页写着:所有黄金已悉数追回,参与行动的“鸢尾花”们,将永远被历史铭记。

第六篇.薪火相传1946年深秋,上海街头飘着零星细雨。

阿远撑着油纸伞,在弄堂口停下脚步。

褪色的门牌“福记米行旧址”旁,新开了家“留香文具店”,橱窗里摆放的钢笔铜杆上,隐约刻着鸢尾花图案。

“老板,要包桂花糖糕。”

阿远将油纸包放在柜台上,里面裹着卷微缩胶卷。

慧明从账本后抬起头,她剪短了头发,耳后新添的刺青与周太太如出一辙——那是军统重新启用的联络暗号。

突然,玻璃橱窗轰然炸裂。

数名便衣特务举枪冲进来,为首的正是曾在码头交过手的日本浪人小林。

“中国人总爱藏东西。”

小林用生硬的中文冷笑着,刀尖挑起慧明的下巴,“黄金、情报,还有......”千钧一发之际,隔壁裁缝店的老板娘抄起剪刀扑过来。

阿远认出那是曾经在纺织厂共事的同志,她的剪刀精准刺向特务手腕。

混战中,慧明抓起墨水瓶砸向吊灯,浓稠的墨汁混着玻璃碴飞溅,遮蔽了敌人的视线。

“从密道走!”

阿远拽着慧明冲进储物间。

暗门后,地道里堆满成箱的进步刊物。

他们在污水横流的管道中狂奔,头顶传来特务们的叫骂声。

慧明突然停下,从墙缝里抠出块发霉的米糕——那是三年前豫园地窖里老周留下的遗物。

“真正的账本......”慧明摩挲着米糕,突然发现糕点边缘有细小刻痕。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他们拼凑出一串神秘数字——竟是中央银行金库的坐标。

当夜,阿远混进中央银行的清洁队。

他推着垃圾车,在走廊尽头的消防栓后发现暗门。

密码锁的转盘上,赫然刻着
鸢尾花浮雕。

当他按照米糕刻痕转动密码时,身后传来皮鞋声。

“好久不见,‘米饭先生’。”

小林的枪抵住他后背,“你们中国人总说‘肉要埋在饭里吃’,却忘了,猎人也会把陷阱藏在最香甜的诱饵下。”

枪声骤响的瞬间,阿远侧身翻滚。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他摸到藏在扫帚柄里的钢丝,勒住小林的脖颈。

两人在狭窄的过道里扭打,阿远瞥见对方后颈的樱花刺青——与三年前沉船案档案里的标记完全吻合。

“原来你一直在替日本人卖命!”

阿远咬着牙发力。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破开,慧明倒挂着甩出绳索,将小林捆了个结实。

她怀里抱着从档案室偷出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汪伪政府与日本财阀的黄金交易。

黎明时分,阿远和慧明站在黄浦江边。

他们将账本副本塞进空心的芦苇杆,看着它顺着江水漂向远方。

晨雾中,阿远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重新蒸制的肉埋饭。

“这是用老周留下的米做的。”

阿远将热气腾腾的饭碗递给慧明,“他当年说,黄金可以熔毁,账本可以烧毁,但有些东西,永远藏在中国人的骨头里。”

慧明尝了口米饭,肉香混着米香在舌尖散开。

远处,海关钟楼敲响七下,新的黎明正在苏醒。

而在重庆的某间密室里,戴笠的继任者展开新的卷宗,扉页写着:“鸢尾花网络已重建,星火不灭,薪火永传。”

第七篇.岁月留痕1949年春,上海解放前夕。

阿远站在“留香文具店”的阁楼上,望着街道上匆匆行进的解放军队伍。

橱窗里的鸢尾花钢笔已换成红星牌墨水,而他胸前的怀表链上,多了枚从日军仓库里缴获的樱花徽章——那是小林的遗物,也是战争留下的疤。

“该走了。”

慧明抱着木箱进来,里面装着最后一批需要转移的机密文件。

她的旗袍下摆还沾着昨夜印刷传单时的油墨,“组织安排我们去北平,新的国家需要建设者。”

阿远摩挲着怀表盖,林秀贞的照片在阳光下发黄却清晰:“走之前,我想回趟米行旧址。”

废墟中的福记米行只剩断壁残垣,当年藏情报的米缸裂成两半,长出了青苔。

阿远蹲下身,指尖触到缸底隐约的刻痕——那是秀贞用指甲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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