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浮雕。
当他按照米糕刻痕转动密码时,身后传来皮鞋声。
“好久不见,‘米饭先生’。”
小林的枪抵住他后背,“你们中国人总说‘肉要埋在饭里吃’,却忘了,猎人也会把陷阱藏在最香甜的诱饵下。”
枪声骤响的瞬间,阿远侧身翻滚。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他摸到藏在扫帚柄里的钢丝,勒住小林的脖颈。
两人在狭窄的过道里扭打,阿远瞥见对方后颈的樱花刺青——与三年前沉船案档案里的标记完全吻合。
“原来你一直在替日本人卖命!”
阿远咬着牙发力。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破开,慧明倒挂着甩出绳索,将小林捆了个结实。
她怀里抱着从档案室偷出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汪伪政府与日本财阀的黄金交易。
黎明时分,阿远和慧明站在黄浦江边。
他们将账本副本塞进空心的芦苇杆,看着它顺着江水漂向远方。
晨雾中,阿远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重新蒸制的肉埋饭。
“这是用老周留下的米做的。”
阿远将热气腾腾的饭碗递给慧明,“他当年说,黄金可以熔毁,账本可以烧毁,但有些东西,永远藏在中国人的骨头里。”
慧明尝了口米饭,肉香混着米香在舌尖散开。
远处,海关钟楼敲响七下,新的黎明正在苏醒。
而在重庆的某间密室里,戴笠的继任者展开新的卷宗,扉页写着:“鸢尾花网络已重建,星火不灭,薪火永传。”
第七篇.岁月留痕1949年春,上海解放前夕。
阿远站在“留香文具店”的阁楼上,望着街道上匆匆行进的解放军队伍。
橱窗里的鸢尾花钢笔已换成红星牌墨水,而他胸前的怀表链上,多了枚从日军仓库里缴获的樱花徽章——那是小林的遗物,也是战争留下的疤。
“该走了。”
慧明抱着木箱进来,里面装着最后一批需要转移的机密文件。
她的旗袍下摆还沾着昨夜印刷传单时的油墨,“组织安排我们去北平,新的国家需要建设者。”
阿远摩挲着怀表盖,林秀贞的照片在阳光下发黄却清晰:“走之前,我想回趟米行旧址。”
废墟中的福记米行只剩断壁残垣,当年藏情报的米缸裂成两半,长出了青苔。
阿远蹲下身,指尖触到缸底隐约的刻痕——那是秀贞用指甲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