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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漂亮有什么用?李明轩晓芸无删减+无广告

小手探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面具下的序曲冰凉的空调风拂过我裸露的肩颈,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拢了拢披肩,目光却依旧胶着在对面那个被称为“优质男”的陌生人脸上。他叫李明轩,三十五岁,投行副总,母亲口中“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理想女婿。灯光是精心设计过的,柔和却精准地打在我脸上,将化妆师耗费两小时打造的妆容衬托得完美无瑕。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唇上那抹据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斩男色”口红,色泽饱满,却像一层精致的油漆,封住了我真实的唇纹。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正按照预设的程序,牵扯出一个温婉得体的微笑,弧度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晓芸真是个文静又漂亮的女孩子。”李明轩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的女士,率先打破了餐桌上礼貌的沉默。我微微颔首,嘴...

主角:李明轩晓芸   更新:2025-05-20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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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明轩晓芸的其他类型小说《女生漂亮有什么用?李明轩晓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手探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面具下的序曲冰凉的空调风拂过我裸露的肩颈,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拢了拢披肩,目光却依旧胶着在对面那个被称为“优质男”的陌生人脸上。他叫李明轩,三十五岁,投行副总,母亲口中“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理想女婿。灯光是精心设计过的,柔和却精准地打在我脸上,将化妆师耗费两小时打造的妆容衬托得完美无瑕。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唇上那抹据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斩男色”口红,色泽饱满,却像一层精致的油漆,封住了我真实的唇纹。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正按照预设的程序,牵扯出一个温婉得体的微笑,弧度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晓芸真是个文静又漂亮的女孩子。”李明轩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的女士,率先打破了餐桌上礼貌的沉默。我微微颔首,嘴...

《女生漂亮有什么用?李明轩晓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 面具下的序曲冰凉的空调风拂过我裸露的肩颈,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地拢了拢披肩,目光却依旧胶着在对面那个被称为“优质男”的陌生人脸上。

他叫李明轩,三十五岁,投行副总,母亲口中“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理想女婿。

灯光是精心设计过的,柔和却精准地打在我脸上,将化妆师耗费两小时打造的妆容衬托得完美无瑕。

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唇上那抹据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斩男色”口红,色泽饱满,却像一层精致的油漆,封住了我真实的唇纹。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正按照预设的程序,牵扯出一个温婉得体的微笑,弧度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

“晓芸真是个文静又漂亮的女孩子。”

李明轩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的女士,率先打破了餐桌上礼貌的沉默。

我微微颔首,嘴角的弧度又标准地加深了几分。

内心却是一片荒漠,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

“是啊,我们晓芸从小就招人喜欢。”

母亲在旁边的桌子含笑附和,眼神却像两道精准的激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我,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指令——“笑得再甜一点,背再挺直一点。”

她像个技艺精湛的提线木偶师,而我,就是那个被精心打扮好,送上舞台的木偶。

“这是第几次了?”

我在心里默数,声音空洞得像从遥远的山谷传来,“第十次?

还是第二十次?

我已经记不清了。”

“母亲说,这是通往幸福的入场券,一张用‘漂亮’换来的入场券。

可我只觉得,这张入场券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李明轩侃侃而谈着他的事业版图和未来规划,偶尔会抛给我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笑容。

我努力地从他那些关于基金、并购、IPO的词汇中捕捉一些可以回应的蛛丝马迹,大脑却像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的肌肉开始发僵,那标准的微笑快要维持不住,像随时会碎裂的瓷器。

“晓芸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李明轩终于将话题转向了我。

“我……喜欢看看书,听听音乐。”

我说出早已背熟的答案,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这些所谓的爱好,也是母亲“人设打造”的
一部分。

“哦?

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他似乎来了点兴趣。

我张了张嘴,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些被母亲塞进书架,充当背景板的书,我连封面都没仔细看过。

“晓芸看的书比较杂,”母亲及时插话,替我解围,“这孩子就是太内向了,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她转向我,笑容里带着一丝警告,“是不是啊,晓芸?”

我低下头,用勺子轻轻拨弄着碗里几乎没动过的甜品,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戳穿了谎言的小丑,脸颊阵阵发烫。

那层厚厚的粉底,此刻也遮不住我内心的狼狈。

这精心修饰的脸,这被训练出来的仪态,究竟是为了取悦谁?

又或者,只是为了完成母亲心中的一个执念?

2 母亲的“美学”投资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片段便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我的青春期,是从母亲一声声的叹息中开始的。

她会端详着我刚发育的脸,眉头紧锁:“哎,晓芸,你要是双眼皮再开阔一点就好了,眼睛会更有神。”

又或者在我考试得了第一名,兴冲冲地告诉她时,她会摸摸我的鼻子,状似无意地说:“这鼻子要是再挺一点,侧脸就完美了,多有气质。”

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气质”和“完美”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母亲眼中的我,似乎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

这些“不足”,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我敏感的心上。

她开始带我出入各种美容院,尝试那些号称能“微调”面部轮廓的项目。

起初只是些护肤、点痣之类的小打小闹,后来,她的野心越来越大。

第一次被她拉进整形医院的咨询室,我至今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冰冷的空气,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医生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他拿着一把小尺子在我脸上比划着,用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分析着我的“缺陷”:“眼角需要开大,鼻梁可以垫高,下巴嘛,稍微往前翘一点会更符合黄金比例……”母亲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磨成型的璞玉。

“医生,这些项目大概需要多少钱?”

她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当医生报出一个我当时无
法想象的数字时,我清晰地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一种更强大的信念所取代。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是她从父亲那里软磨硬泡,甚至不惜大吵大闹才“争取”来的。

那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母亲坐在灯下,摊开手掌,一张一张地数着那沓厚厚的钞票。

她粗糙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每一张钞票在她手中都显得格外沉重。

“晓芸啊,”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有心疼,有孤注一掷,更有某种期盼,“这可都是投资,一分一厘都不能白花。

将来,是要连本带利收回成本,还要盈利的!”

“投资?”

我喃喃自语,心头一片冰凉。

原来,我的脸,我即将承受的痛苦,在她眼中,只是一笔等待回报的“投资”。

“是啊,”母亲理所当然地点头,“女人啊,脸蛋就是门面,门面好了,什么好人家找不到?

漂亮能当饭吃,嫁得好才是女人真正的出路。

妈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听妈的,准没错!”

“那我原来的脸呢?

它不是门面吗?”

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那些钞票,像一块块冰冷的石头,压在我的心上,让我无法呼吸。

<母亲眼中闪烁的“投资回报”的光芒,比手术室的灯光还要刺眼,还要冰冷。

3 流水线上的“标准件”从那以后,我的生活便与冰冷的器械、刺鼻的药水和漫长的恢复期紧密相连。

第一次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麻药的效力逐渐显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我的心脏。

我能感觉到医生在我脸上划开皮肤,填充假体,缝合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雕琢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恢复期是漫长而痛苦的。

镜子里那张肿胀变形、青紫交加的脸,让我一度不敢直视。

纱布一层层包裹着,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母亲每天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伤口,端来流食,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件艺术品的最终揭晓。

她会时不时地念叨:“忍一忍就好了,等消了肿,肯定比以前漂亮百倍。”

我从最初的恐惧、抗拒,
到后来的麻木接受。

当第一次手术的疼痛尚未完全褪去,母亲又开始计划下一次的“优化”。

开眼角、垫下巴、丰苹果肌……我的脸,像一块任人揉捏的橡皮泥,被不断地修改、塑造,朝着某个既定的“完美”标准靠近。

渐渐地,我习惯了这种生活。

我学会了对着镜子练习“最上镜的微笑”,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学会了如何用厚重的妆容掩盖手术后尚未完全消退的红肿和细微的疤痕;学会了在社交场合应对那些或真或假的赞美,并报以程式化的感谢。

我的手机相册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精致到失真的网红脸照片。

母亲会指着屏幕,像个经验丰富的鉴宝师,逐个分析:“你看这个女孩的下巴尖得恰到好处,线条多流畅。”

“这个苹果肌多饱满,显得年轻又有亲和力。”

“晓芸,我们就照着这个模板来。”

模板。

是的,我成了一个模板的复制品,一个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标准件”。

我的个性,我的喜好,我原本的模样,都在一次次的手术刀下,被剥离,被磨平,被覆盖。

有时夜深人静,卸下厚重的妆容,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我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张脸,是我的吗?

它承载了母亲的期望,承载了无数金钱的堆砌,承载了难以言说的痛苦,唯独没有承载我自己的灵魂。

同学们开始用羡慕的语气说我“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像明星了”。

但我知道,她们口中的“漂亮”,不过是一种千篇一律的美,一种可以被量化、被复制的美。

而我,只是这股潮流中,一个被动卷入的牺牲品,一个失去了自己本来面目的“标准件”。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故事,注意融入吸睛手法,并深化情感和主题:4 压垮骆驼的那句话与陈默的相亲,是母亲近期最为看重的一场“战役”。

据说他是某知名互联网大厂的资深程序员,技术大牛,收入不菲,更难得的是,未婚且无不良嗜好。

母亲为此特意给我置办了一身全新的行头,预约了城中最顶尖的造型师。

然而,当我坐在那间格调高雅的咖啡厅,看着对面那个穿着简单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时,内心却生出一丝莫名的荒谬感。


与周围精心营造的氛围格格不入,不像以往那些相亲对象,一上来就急于展示自己的财力或魅力,而是安静地啜饮着咖啡,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而非惊艳。

我习惯性地调动起面部肌肉,准备祭出那套标准的社交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甜点的腻味,混合着我身上高级香水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让我有些晕眩。

“周小姐,你很漂亮。”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没有什么波澜。

“谢谢。”

我礼貌地回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开场还算顺利。

“嗯,”他点点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砸向了我,“恕我直言,你的笑容很标准,标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带。

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名状的电流从头顶窜到脚底。

我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感觉脸上的肌肉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是吗?

谢谢夸奖。”

我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陈默却摇了摇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我层层伪装:“我不是在夸奖。”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你很漂亮,漂亮得像一件橱窗里精心打造的商品,完美无瑕,但……有点压抑。

让人不敢靠近,也感觉不到温度。”

“轰——”我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商品?

程序?

压抑?

这些词汇像无数根尖锐的钢针,狠狠刺进我麻木已久的心脏。

那些我刻意忽略、深埋心底的感受,那些在无数个夜晚折磨我的不安与空虚,此刻被他毫不留情地掀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愤怒,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自己,针对这张脸,针对这种被操纵的人生。

羞耻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无地自容。

然而,在这极致的羞耻和愤怒之下,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解脱?

仿佛一直以来紧紧束缚着我的枷锁,在他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出现了一道裂痕。

我狼狈地低下头,再也无法维持那“完美”的表情。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我精心维持的假象,在真正清醒的
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场相亲最终如何收场,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陈默那句“像一件精心打造的商品,但……有点压抑”,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压垮了我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5 镜中的陌生人与真实的呐喊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一路上,路人投来的目光,无论是惊艳还是好奇,都像带着倒刺,刮得我生疼。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冲进浴室卸妆,而是径直走到卧室的穿衣镜前,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皮肤白皙细腻,双眼皮深邃有神,鼻梁高挺,下巴小巧精致,唇形饱满诱人。

每一个细节都符合当下最流行的审美标准,每一个角度都堪称完美。

这是母亲用无数金钱和我的痛苦堆砌出来的“杰作”,是她引以为傲的“门面”。

可现在,我看着这张脸,只觉得陌生,甚至……恶心。

陈默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遍遍在我心口剜割。

“商品”、“程序”、“压抑”……这些冰冷的词汇,将我赖以生存的虚假繁荣击得粉碎。

这张脸,花了那么多钱,忍了那么多痛,换来的,却是“商品”的评价,是“让人不敢靠近”的压抑感。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母亲察觉到我的异样,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探究:“怎么了,晓芸?

那个陈默不喜欢你?

哼,他什么眼光!

我们晓芸这么漂亮,他简直是……妈!”

我猛地转过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说我像件商品!”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商品怎么了?

能卖出好价钱的商品就是好商品!

现在这社会,漂亮就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你不懂吗?!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为了我好,就把我的脸变成一个模板?”

“为了我好,就让我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妈,我不懂!

我只知道这张脸让我喘不过气!”

“这不是资本,这是囚禁我的牢笼!”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

母亲被我的激烈反应惊呆了,随即也提高了音量,眼中泛起了泪光:
“我辛辛苦苦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过得好一点!

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

我把你变得漂亮,有错吗?!”

“有错!”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错在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错在你们把自己的期望强加在我身上!

我受够了!

我真的受够了!”

我像一头发怒的困兽,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抓起卸妆水和化妆棉,狠狠地擦拭着脸庞。

粉底、眼影、睫毛膏、口红……那些平日里让我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化学制品,此刻在我眼中如同污秽。

我一遍又一遍地擦,力道大得仿佛要搓掉一层皮。

镜子里的妆容被我粗暴地抹花,露出了原本的肤色,以及眼角那颗从小就有的、被厚厚粉底遮盖了无数次的淡淡的痣。

看着镜中那个有些狼狈,却无比真实的自己,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汹涌而出。

那是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是幡然醒悟的释然,也是对过往的告别。

6 “缺陷美”的诞生那场与母亲的激烈争吵,像一场迟来的暴风雨,彻底洗涤了我混沌的内心。

虽然母亲依旧无法理解我的“叛逆”,甚至以断绝经济来源相威胁,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决定不再取悦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活。

我开始思考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我翻出了以前被母亲斥为“不务正业”的旧相机,那是我高中时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

我开始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走,用镜头捕捉那些不经意的瞬间:街角晒太阳的猫咪,公园里蹒跚学步的孩童,夕阳下相依偎的老人……在那些不完美却真实的画面中,我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和喜悦。

我发现自己对光影、构图有着天生的敏感,尤其擅长捕捉人物细微的情感和独特的韵味。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我要开一家摄影工作室。

我拿出了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零用钱,甚至动用了母亲原本为我准备的“嫁妆”中的一部分——这无疑更增添了讽刺的意味。

我顶着母亲的怒火和不解,租下了一个临街的小小门面。

工作室的名字,我斟酌了很久,最终定为“瑕”。

因为我相信,那些所谓的“不完美”,那些与主流审美格格不入的“瑕疵”,恰恰
是构成一个人独特魅力的部分。

我的工作室,主打的就是“缺陷美”——“你的不完美,正是你独特的美”。

我拍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在网上看到我招募帖的女孩。

她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雀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自信。

她说,从小到大,她都因为这些雀斑而自卑,尝试过各种祛斑产品,却收效甚微。

我没有让她化浓妆,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发型。

在柔和的自然光下,我引导她放松下来,和她聊天,捕捉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

当她看到照片里那个笑得自信又灿烂的自己时,眼眶红了。

她说:“原来,我的雀斑也可以这么好看。”

那一刻,我感到的满足感,是任何一场成功的相亲都无法比拟的。

工作室的墙上,渐渐挂满了各种各样“不完美”却生动鲜活的脸:眼角有细纹的阿姨,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的男孩,牙齿不太整齐却笑容极具感染力的姑娘……每一张照片,都在诉说着一个独一无二的故事。

7 我的脸,我做主“瑕”摄影工作室的名气,像投入湖中的石子,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起初只是通过朋友间的口碑相传,后来,一些关注小众文化和独立审美的博主也开始注意到我。

他们惊讶于我镜头下那些“不完美”的人所展现出的独特魅力和自信光彩。

越来越多的人找到我,他们厌倦了千篇一律的磨皮美颜,渴望看到真实的自己。

他们在我这里,卸下伪装,坦然面对自己的“缺陷”,并惊喜地发现,那些曾经让他们自卑的特征,也可以成为引人注目的闪光点。

我不再需要用浓妆艳抹来武装自己。

素面朝天,穿着舒适的棉麻衣衫,穿梭在工作室和客户之间,我反而觉得更加自在和踏实。

眼角那颗淡淡的痣,也不再刻意遮掩,它像一个小小的印记,提醒着我曾经走过的路。

母亲的态度,从最初的暴怒、不理解,到后来的沉默、观望。

当她看到我工作室里络绎不绝的客人,看到我脸上发自内心的、不再“标准”的笑容,看到我靠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眼神也渐渐变得复杂。

她或许依然无法完全认同我的选择,但她不得不承认,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快乐,更有活力。

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从剑拔弩张,慢慢缓和下来,虽然隔阂仍在,但至少不再是令人窒息的控制。

这天,工作室没有客人,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心血来潮,架起三脚架,决定为自己拍一张照片。

背景是工作室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缺陷美”作品,每一张脸都充满了生命力。

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镜头里,我眼角的痣清晰可见,脸上没有刻意维持的弧度,只是一个淡淡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那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麻木和压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笃定和释然。

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漂亮有什么用?

如果它不能让我成为我自己,那它一文不值。

这张脸,曾经是囚禁我的牢笼,如今,它是我独一无二的印记。

从今往后,我的脸,我做主。

我用我的镜头告诉世界,也告诉自己,每一张脸,都有它独一无二的故事和光芒,值得被看见,被珍爱。

这是一个很美也很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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