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地基’,后来周明远就失踪了。”
周明轩的视线模糊了,耳边响起哥哥最后一条语音:轩轩,哥可能遇到麻烦了。
如果哥没回来,你帮我照顾好夏夏,让她好好读书...法庭外走廊,中午十二点陈默被法警带走时,突然挣脱束缚冲向周明轩:“你以为赢了?
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一家都是贱命——”话音未落,周明轩一拳砸在他脸上,鼻血溅在走廊白墙上,像朵迅速枯萎的花。
他攥着陈默的衣领,心脏狂跳如鼓:“我哥临死前一定很怕,但他更怕你伤害林夏。
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明轩!”
江雪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别冲动,他已经完了!”
周明轩喘息着松开手,看见导师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白发凌乱得像团废纸。
对方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对不起...我该早一点管教他,而不是帮他擦屁股。”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周明轩摸向胸口,机械表的金属壳贴着皮肤发烫,“我哥和林夏的命,你拿什么赔?”
导师颤抖着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这是我实名举报自己的材料,承认包庇陈默、学术造假...希望能减轻他的罪,也给你们一个交代。”
周明轩接过文件,纸张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他望向走廊尽头的阳光,那里有穿校服的学生经过,叽叽喳喳讨论着考试——仿佛象牙塔的阴影从未存在过。
哥哥墓前,下午三点春风卷起蒲公英,落在墓碑上的“周明远”三字上。
周明轩放下机械表,表针终于开始正常走动,秒针划过刻度的声音像极了哥哥的心跳。
“哥,法庭判陈默死刑了。”
他摸了摸墓碑上的灰尘,“导师辞职了,建筑系开始彻查论文造假。
林夏的论文被追授优秀毕业作品,学校说要以她的名字设立奖学金。”
江雪把一束雏菊放在墓旁:“你呢?
医生说你的手术安排在下周,准备好了吗?”
周明轩点头,望着远处的宁城大学,教学楼尖顶刺破云层:“等换完心脏,我就去复读。
哥说过,想盖一座让穷人也能住得起的房子,这个愿望...我来替他完成。”
他摸出林夏的珍珠发卡,轻轻别在墓碑旁的青草上:“夏夏,对不起。
如果我哥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