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他还活着。
但我知道，他不后悔...因为你是他穷其一生想保护的光。”
风掠过草地，发卡上的珍珠微微颤动，像某人欲言又止的眼泪。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穿白裙的女生们笑着跑过操场，阳光落在她们发间，比记忆中的更加明亮。
第六章 带露的清晨（尾声）一年后，宁城大学建筑系新生报到日周明轩站在教学楼前，手里攥着录取通知书，左胸的疤痕在T恤下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新换的机械表——这是用哥哥的表芯改装的，表盘内侧刻着“明远”和“夏夏”的名字。
“同学，需要帮忙吗？”
扎马尾的女生抱着一叠图纸走过，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红钢笔。
他挑眉：“江雪？
你读研了？”
“对啊，顺便盯着导师们改风气。”
她晃了晃钢笔，“这支笔是林夏的遗物，我用来写举报信了。
对了，新导师让我带你去实验室，说有惊喜。”
建筑系实验室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中央的巨大模型上——那是座抗震教学楼，底层设计了免费自习室和心理咨询室。
导师（新上任的教授）笑着说：“这是新生的第一个作业，主题是‘有温度的建筑’。
明轩，你觉得怎么样？”
周明轩抚摸着模型的砖墙，指尖触到块特殊的砖——里面嵌着半片珍珠，是从林夏发卡上拆下来的：“很好。
不过我想加个细节...在地基里埋块铭牌，刻上‘以良知为基，以真相为梁’。”
教室里响起掌声，有个男生举手：“学长，听说你以前破过杀人案？
是真的吗？”
他笑了笑，望向窗外的梧桐树，那里曾站着穿红裙的“女鬼”，也曾落过带血的碎发：“是真的。
但我更希望你们记住——建筑可以计算力学，但人心的重量，永远需要用良心去丈量。”
课后，天台周明轩倚着栏杆，望着远处的工地——那里正在盖新的廉租房，塔吊上的工人穿着蓝色工装，像极了哥哥当年的模样。
手机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恭喜你走进象牙塔，可塔尖的阴影，真的消失了吗？
他轻笑，回复：阴影永远存在，但光也会来。
风掀起他的衣角，带来远处的汽笛声。
他摸向胸口，新心脏跳动有力，像在为某个未完成的梦想起搏。
天空中，一群白鸽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