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突突直跳,耳鸣声里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
“阿阳,你知道吗?”
苏晴突然凑过来,茉莉香水混着酒气扑进他鼻腔,“我妈当年藏了你的信,我上周才发现。”
她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泛黄的信纸照片,林阳一眼认出那是自己十二年前写的字迹。
“原来我们错过的,从来不是时间。”
她轻声说,一滴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 “等你” 两个字。
林阳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羽绒服沾满呕吐物。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陈媛的怒吼从听筒炸出来:“林阳你疯了?
苏晴都订婚了!
你手机草稿箱里 237 条未发信息,当我看不出来?”
她突然哽咽,“你们俩一个死鸭子嘴硬,一个拼命后退,活该错过!”
雪越下越大,林阳蜷缩在路灯下,机械地滑动手机。
草稿箱里躺着最新一条信息:“今天津港初雪,想起你总说雪是天空的头皮屑。”
发送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正是他们曾经视频辅导的固定时刻。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他想起苏晴说的车票,突然踉跄着往火车站方向跑,深一脚浅一脚踩进积雪里。
机场消息提示音在凌晨响起时,林阳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剃须刀划破下巴,血珠滴在洗手池里,晕开成小小的红梅。
“其实那年围巾里缝着车票” 的短信躺在屏幕上,发送时间是苏晴登机前五分钟。
他盯着短信,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回荡,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
七天后,林阳站在津海的海边,看浪花卷走岸边的雪粒。
手机震动,陈媛发来张老照片:2017 年摩天轮上,玻璃倒影里苏晴的唇几乎要贴上他耳垂,而他当时正紧张地盯着远处的灯火。
海浪声中,他听见十二年前苏晴教他转笔时的笑声,看见十七岁的自己在梧桐道上为她买冰棍,还有疫情时操场上那片倔强的荧光 “我在”。
潮水漫过脚踝,刺骨的冷。
林阳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走进风雪。
有些密码,注定要在岁月里碎成齑粉;有些遗憾,早在初雪落下时就写好了结局。
时差信使2024 年的春风裹挟着云川市特有的水汽,漫过青石巷斑驳的砖墙。
林阳站在津海公寓的旧书桌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