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一个想用过去挽回残局,而她却在撕裂的记忆与虚幻的憧憬间找不到落脚点。
走出便利店时,苏远的车正停在马路对面。
他撑着伞快步走来,西装肩膀处洇出深色的水痕,显然已经在附近找了很久。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紧张,握住林婉清手腕的手有些冰凉。
车上放着她喜欢的钢琴曲,副驾驶座摆着一束沾着水珠的白玫瑰,卡片上写着:“所有未完待续,都值得重新开始。”
车子停在一栋老洋房前,苏远牵着她走进潮湿的楼道。
三楼的铁门推开,满墙的手绘瞬间映入眼帘——是她大学时期未完成的系列作品《城市边缘的孤独者》,每一幅都被精心装裱,墙角还摆着当年她最爱用的樱花牌颜料。
“我找了好久才联系上你的导师,他把这些草稿都保存着。”
苏远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工作室。”
林婉清的指尖抚过画布上斑驳的笔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她和苏远在画室通宵画画,饿了就分食一包泡面,困了就靠在对方肩头打盹。
而陈永年,第一次走进她的画室时,皱着眉头说:“这些画能当饭吃?”
此刻,两种截然不同的过往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与此同时,陈永年正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对着满桌的外卖发呆。
手机相册里还存着林婉清的照片,从大学时期扎着马尾的青涩少女,到婚礼上披着白纱的明媚新娘,再到后来独守空房时日渐憔悴的模样。
他点开一段尘封已久的视频,画面里林婉清穿着围裙在厨房手忙脚乱,回头冲镜头笑:“今天学做东坡肉,等你回来验收!”
那时的她眼里有光,而现在,那束光早已熄灭。
突然,陈永年抓起车钥匙冲向车库。
车子在雨夜中疾驰,最终停在苏远的小屋楼下。
他仰头望着亮着暖光的窗户,想象着林婉清和苏远在屋内相拥的画面,嫉妒与懊悔如毒蛇般啃噬着心脏。
他摸出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许久,最终只是发了条消息:“我把海边别墅过户到你名下,房产证放在书房抽屉。”
凌晨两点,林婉清躺在苏远准备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床头摆着苏远新送的陶瓷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