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回头……”他的呜咽混着雨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那个照片里的女人,是客户的女儿,我喝醉了被人下套……”苏远挂断电话走来时,正看见林婉清颤抖着抚摸那些诊断书。
他沉默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却被她轻轻推开。
陈永年突然抓住苏远的衣领:“你凭什么觉得能给她幸福?
她半夜惊醒喊的是我的名字!”
这话让三个人同时僵住,林婉清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路灯杆。
暮色渐浓,雨势不减反增。
林婉清望着两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曾经她渴望陈永年的温柔,期待苏远的浪漫,此刻却只想要逃离。
她弯腰捡起被雨水泡软的素描,慢慢撕成碎片:“我们都别折磨彼此了。”
碎纸片被风卷上半空,在霓虹灯下翻飞成灰色的蝴蝶。
苏远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侧身避开。
陈永年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雨水冲刷着手中的保险箱。
林婉清转身走向地铁站,高跟鞋踩碎水洼里的霓虹倒影。
手机在包里震动,母亲发来新消息:“你爸把你们的婚纱照藏起来了,说看着揪心。
清清,你真的不后悔吗?”
地铁呼啸进站的风声中,林婉清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民宿设计图,又想起陈永年保险箱里的诊断书。
玻璃门映出她模糊的倒影,左边是苏远追来的身影,右边是陈永年踉跄的脚步。
列车轰鸣声淹没了一切,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车厢,将两个男人的呼喊永远留在了站台。
第六章:蚀骨的余震地铁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林婉清的后背重重抵在冰凉的金属扶手上。
车厢内此起彼伏的电子提示音、婴儿的啼哭与陌生人的交谈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她却像坠入深海的孤舟,被潮水般的窒息感层层裹挟。
手机在包里持续震动,屏幕亮起的光透过布料映在大腿上,如同不断跳动的伤口。
陈永年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们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你说过要带我去的求求你接电话”。
最新一条附带了转账记录,数额后面跟着七个零,备注栏写着“画廊启动资金”。
而苏远的讯息则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我在地铁站A口,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