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不说话了。”
他看了很久,终于默默点了个赞。
灰灰跳上沙发,用头蹭蹭他的大腿,又蜷缩着躺下。
屋子很安静,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等一声关门,或者一句“我回来了”。
可没有了。
夜里十点半,他走进阳台。
城市灯火像碎星,不再温柔。
他忽然意识到,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有人用尽全部热情换来一句“我们不能总是热恋”;有人悄悄收起所有温柔,只剩一张字条。
他站在阳台,风灌进衣袖,像她离开的背影——轻,远,却无法追回。
那天晚上,他没吃饭。
音响里的《夜航星》唱完了三遍。
手机始终静静地躺在桌上,像他内心的无数告白,都未能说出口。
灯关上了,窗帘落下,灰灰窝进他的臂弯,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呜”。
而他,第一次,在空荡的屋子里哭了。
没有声响,只有那句被她写在纸上的话,像一把钝刀:“不是不信,我只是听不到了。”
5人潮涌动的展会现场,灯光打得极亮,却也冷白。
林知意站在“新言品牌发布会”的展区中央,着装利落,一身剪裁极好的米色西装,长发扎起,唇色淡却有力。
她正向客户介绍新项目,语速干净利落,眼神游刃有余。
这场行业盛会,她是项目联合负责人,是从前那个“在深夜里给男友叠星星”的女孩变成如今“能在甲方董事前清晰陈述预算”的女人。
身边的实习生拿着文件,有些兴奋地小声打趣:“知意姐,外面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来接你了吗?
好像一直在看你。”
林知意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朝展区边缘望去。
然后,心脏突然像是被空气撞了一下。
沈屿,果然在那里。
穿着黑色风衣,神色静默,站在杂乱的灯光阴影交界处。
他没说话,只是看她。
林知意轻轻吸了一口气,对身边人说:“我出去一会儿。”
两人并肩走到展馆外的长廊。
人声渐远,空气冷了下来,仿佛隔开了太多风景与日子。
她先开口:“你瘦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底,停顿了两秒,像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在说话。
“你还是……很好看。”
她低头笑了一下。
但笑意很短,像薄雾下的阳光。
片刻沉默后,她轻轻问:“我那天走,是因为我太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