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拿。”
包裹躺在值班室角落,牛皮纸袋上的字迹晕染得模糊,却依旧能辨认出那抹熟悉的娟秀。
林砚颤抖着撕开,里面掉出本褪色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张拍立得 —— 照片里他正咬着雪媚娘,苏晚禾的侧脸从旁探入镜头,眼睛弯成月牙,背后是 “四季” 暖黄的灯光。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满了甜品配方,夹着几张泛黄的收据,甚至还有张揉皱的电影票根 —— 正是他们偷偷溜去看午夜场《重庆森林》的票。
林砚的手指停在某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墨水晕开大片水渍:“今天砚砚说想带我去看海,可我数了数存折,爸爸的手术费还差......” 后面的字迹被撕去,露出毛糙的纸边。
“小伙子,这还有封信。”
物业大爷从抽屉里摸出个素白信封,“她特意交代,等你来了再给。”
林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 初雪覆盖的街道,“四季” 的招牌在雪中若隐若现,背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别来找我,好好活着。”
夜幕降临,林砚蜷缩在甜品店门口的台阶上,任凭秋风卷起枯叶拍打脸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胖子发来消息:“砚哥,你奶奶的事我听说了...... 节哀。
对了,你最近联系上苏姐没?
我看她朋友圈三天前突然清空了......”他机械地刷新着苏晚禾的社交账号,曾经那些分享甜品日常、吐槽顾客的动态,此刻只剩空白页面,像被橡皮擦去的人生。
突然,页面弹出条新消息,是个陌生账号发来的转账记录 —— 正是他之前在店里帮忙的工资,附言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抱歉。”
林砚红着眼眶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注销。”
他又翻出存着 “四季” 店铺电话的通讯录,却发现号码已经变成某家足浴店的广告。
泪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再也无法拨通的数字。
凌晨三点,街道上空无一人。
林砚摸出打火机,将那张写着 “别来找我” 的照片点燃。
火苗窜起的瞬间,他仿佛又看见苏晚禾赤脚踩在沙滩上,将婚戒埋进沙坑时倔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