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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心动意外”四个字,我突然想起陈远说过最肉麻的情话,不过是在创业期通宵改方案时,困倦地把下巴搁在我头顶说:“以后有钱了,给你买座带星空顶的房子。”
第二天精心打扮时,对着衣柜犹豫良久。
最终选了件黑色真丝衬衫,珍珠纽扣系到最顶端,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
到美院时,初秋的银杏叶刚泛起金边,蒋星野穿着浅灰色针织衫倚在画廊门口,睫毛在阳光下镀着层毛茸茸的光。
“棠姐今天像中世纪油画里的女伯爵。”
他盯着我耳垂上的祖母绿耳钉,喉结轻轻滚动,“不过...”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领口扣子解开两颗会更好看。”
画廊里冷气开得很足,蒋星野的手指比我想象中更烫。
这个年纪的男生可能是比较燥热的吧,毕竟我大他许多呢。
他讲解画作时总不自觉地碰我的手腕,在介绍那幅《心动意外》时,画布上斑斓的色块像打翻的调色盘,“你看这个红,”他的指尖几乎要贴上画布,“像不像那天你酒杯里的酒?”
来往几次后,蒋星野摸清了我的作息。
清晨会发来带着露水的野花照片,午休时分享耳机里的小众音乐,深夜偶尔发张速写,画里的女孩戴着珍珠耳钉,眉眼间都是慵懒。
我从不主动联系他,却会在看到有趣的艺术展推送时,鬼使神差地转发到聊天框。
这天悦悦又组局去会所,包厢门推开时,几个男大整齐问好,蒋星野却不见踪影。
“怎么,惦记那个小奶狗?”
悦悦勾着我的脖子灌酒,“姐们儿再给你换个更野的。”
我捏着酒杯摇头,冰块碰撞声清脆,却莫名想到他了。
散场时手机震动,蒋星野发来消息:“在你公司楼下,带了热可可。”
夜风卷着寒意,我裹紧大衣下楼,看见他抱着保温杯跺脚,发梢被吹得凌乱。
“天气预报说降温,”他把温热的杯子塞进我手里,“你总不爱穿外套。”
指尖触到他冻得发红的手背,鬼使神差地握住。
蒋星野僵在原地,睫毛剧烈颤动:“棠姐...你这是...只是觉得你手太凉。”
我松开手,热可可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他突然笑出声,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原来在棠姐眼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