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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弯腰时领带歪斜,有人指尖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颜料。
我垂眸抿酒,直到角落里传来清润嗓音:“棠姐,我能坐这儿吗?”
抬眼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男孩单膝跪在沙发旁,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发梢微卷,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笑起来时虎牙若隐若现,手里还捧着支不知从哪摘来的白玫瑰。
“你叫什么?”
我转动酒杯,看酒液在杯壁划出暗红的弧线。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像是在打拍子:“蒋星野,星星的星,原野的野。”
音乐声骤然响起,悦悦拉着姐妹们起哄灌酒。
蒋星野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棠姐的口红沾到杯沿了。”
他掏出丝绒手帕的动作优雅又自然,替我擦掉唇畔残渍时,指尖若有若无擦过我的下唇。
酒过三巡,姐妹们各自和男伴玩闹。
蒋星野却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偶尔帮我挡下递来的烈酒,把威士忌兑成酸甜的果汁酒。
他说起自己在画廊兼职的趣事,模仿顾客夸张的表情,逗得我忍不住笑出声。
散场时,蒋星野坚持要送我回家。
电梯下降时,密闭空间里浮动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棠姐明天有空吗?”
他突然开口,电梯数字跳到1时,他迅速塞给我一张便签,“美院油画展,第七展厅第三幅画,藏着我的私心。”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蒋星野绕到车门边替我开车门。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我笼罩。
“晚安,棠姐。”
他低头时,我瞥见他耳尖泛红,转身跑开的背影像只慌张的小鹿。
攥着便签纸走进家门,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消息:“那幅画的名字,叫《心动意外》。”
我望着落地窗外摇晃的树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纸条上清秀的字迹。
或许,这场意外闯入生活的邂逅,会是治愈伤痕的良药。
闺蜜问我男大怎么样?
要不要再来一个?
我笑了笑说,没做什么,男大回去了闺蜜说,你还给渣男前夫守什么啊,会所严格,放心,男大身体肯定没事。
我说,不是。
跟她又聊了些,挂断电话后,我到浴室洗澡,花洒的热水冲刷着肩膀,沈星野塞给我的便签纸被我贴在浴室镜前,水渍晕开字迹边缘,像幅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