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整整五年......”她的手指忽然轻轻攥住我,虽然力气微弱,却让我浑身一震。
我抬头看见她睁开眼,眼底映着我苍老的脸,像映着一片即将干涸的湖。
“砚秋......”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砸得我心脏发疼,“我不怪你......”护士推治疗车进来时,我慌忙起身让路。
星晚的手从我的掌心滑落,我看见她腕间的旧疤在灯光下泛着粉红,像她总爱画的小月亮。
治疗车的抽屉里露出半支烟霞红口红,和我藏在树洞的那支一模一样。
“苏先生,患者需要休息。”
护士轻声说。
我点点头,退到窗边,看见玻璃上有她用手指画的银杏叶——那是昨天我给她带了支银杏,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在玻璃上涂涂抹抹,说要“把秋天留在病房里”。
手机在此时震动,弹出她车祸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砚秋,星星落尽了,但月亮还在。”
附带的照片里,她躺在草坪上,背后是漫天星斗,她用银杏叶在胸前摆了个“秋”字,旁边写着:“你看,我把你放在了心上。”
我攥着手机走到病房外,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走廊的灯忽明忽暗,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暴雨夜,那个穿吊带裙的少女踮脚替我整理领带,指尖划过我喉结时轻笑:“苏教授,你的心跳好快。”
此刻我的心跳依然很快,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却再也换不回她一句“苏砚秋,你终于肯回应我了”。
我摸出西装内袋的印章,那方刻着“晚”字的青田石,边缘早已被我磨得光滑,像她每次对我笑时,眼角的弧度。
回到病房时,星晚又陷入了昏迷。
我拿起羊毫笔,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画了片银杏叶,就像当年她在我教案上画的那样。
笔尖划过她的皮肤,我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喊:“阮星晚,我喜欢你,从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开始,就没停止过。”
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了一片,掉在她的枕头上。
我捡起叶子,夹进她的手卷里,在空白处用朱砂笔写:“星晚,我的砚田早已被你的爱填满,而你,是我磨了半生的墨,浓得化不开,也舍不得化开。”
监护仪的滴答声还在继续,像极了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
我握住她的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