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换灯泡。
她拎着抹布和小板凳过去，一干就是两个小时。
<奶奶给了她四十块，她再三谢过。
临走前，奶奶说：“你太瘦了，脸都凹下去了。”
她笑笑说：“我吃得多，是遗传。”
离开奶奶家，她才赶去蛋糕店，继续晚班。
洗盘子时，她的手泡在温水里，指甲根处渗血。
她用创可贴缠了两层，继续洗。
晚上十点，她靠在蛋糕店后门喘了一口气。
老板娘递给她一瓶快过期的酸奶。
她笑着说谢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回家的路上，她在心里默默算账。
距离母亲节还有二十七天。
她已经攒了九十二块，加上工资，大约还差一百八十。
她决定，再接一份清晨的兼职，去送报纸。
第三天早上四点半，她就起了床。
天还黑着，她背着一袋报纸，在小区楼道里穿梭。
每家报纸都得插好，不能折到角。
有一次她投错一户，被投诉，扣了十块钱。
她之后每份都检查三遍，哪怕手冻得僵硬。
送完报纸，她来不及吃早餐，直接赶去早点铺。
今天手抖得厉害，包的包子不成形。
老板踢了她一脚，她低头说：“我改。”
她跑到水龙头旁洗了把脸，又继续干活。
上班时，她坐在电脑前，眼睛发花。
领导看她不精神，骂了一句：“没睡饱就别来丢人。”
她低头道歉，继续修改设计图。
午饭还是米饭和酸黄瓜，她已经吃第三天。
下午加班到六点，她又转头去了商场。
她在香水柜台站了二十分钟，只看不买。
柜姐笑着说：“小姐要试一试吗？”
她摆摆手：“我就看看，谢谢。”
她记住香味，想象妈妈收到时的表情。
晚上她照旧去蛋糕店，手指上的皮已经脱落。
她戴了双一次性手套，但水还是渗了进去。
回家时天下起雨，她没伞，鞋湿了。
妈妈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一边做指甲。
她脱了湿衣服，去厨房煮粥。
锅边有点破，她小心控制火候。
妈妈忽然说：“你同事是不是都用香水？”
她应了一声：“好像是。”
“你不觉得你身上有股洗碗水味吗？”
她愣了一下，说：“我下次多洗洗衣服。”
“快点买那香水吧，别磨磨蹭蹭。”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会的。”
第二天开始，她中午去附近超市打临工。
整理货架、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