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十块。
她感激地道谢，一遍遍鞠躬。
走出蛋糕店时，已经快十一点。
她身上沾了奶油味，鞋底沾了糖渍。
街上的灯都暗了，只剩下路口的红绿灯还亮着。
林婉婷从蛋糕店出来，身上有股奶油味。
风吹过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外套袖子破了线，缝了两针还留着线头。
她不敢坐公交，怕把蛋糕渍蹭到车座上。
她沿着人行道快走，鞋底发出黏黏的声音。
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显得孤独。
到家楼下时，她先抖了抖外套上的面粉渣。
再看看包里的零钱，总共四十八块三毛。
上楼的时候她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响声。
打开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妈妈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电视开着韩剧。
“你怎么又这么晚？”
妈妈头也不抬地问。
“加班。”
她脱下外套，走进厨房。
锅里是空的，桌上摆着两个空饭盒。
她猜妈妈订了外卖。
她没说什么，只倒了杯热水灌下肚。
妈妈看着电视，忽然说：“我看到一款香水，挺好闻的。”
她转过头：“叫什么名字？”
“那女明星代言的，粉瓶子的，三百多吧。”
她低声应了一句：“嗯，我记下来。”
“下个月母亲节，送我那个吧。”
她点点头，默默在手机上搜索香水名字。
价格比妈妈说的贵，四百五十九。
她把网页收藏好，关掉了屏幕。
然后她洗了脸，洗了手，进了房间。
手上的小伤口被洗涤液泡过，开始红肿。
她拿出药膏，挤了一点抹在指缝里。
电热毯已经坏了，她抱着热水袋睡觉。
4 心酸账本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五点，她又起床。
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洗都来不及洗。
她先去早点铺干两小时，手忙脚乱地包包子。
老板今天情绪不太好，嫌她手慢。
她咬牙忍着，不说一句话。
八点五十，她赶到公司，刚好打上卡。
文件堆了一桌，她不敢耽误一分钟。
中午吃的是昨天剩的半碗米饭，配酸黄瓜。
她喝了白水，擦了擦嘴，又继续干活。
下午三点半，领导叫她过去打扫茶水间。
她应了一声，拿了抹布过去清洁水槽。
蹲在地上擦地时，膝盖磕在水桶上，疼得一阵发麻。
她咬牙站起来，继续干。
下班后，她没直接去蛋糕店。
她答应过隔壁奶奶去她家帮忙擦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