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着空气问。
没人回答。
风又吹进来了,窗帘一晃,灯影摇曳。
我盯着那张纸,心跳加快了一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穿着制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李小姐,您这边有位客户申请了‘特殊人群紧急取款’服务,需要您配合签字确认。”
我愣了一下,接过文件。
第一页的名字赫然写着:李建国。
我猛地抬头,外面天色已晚,路灯刚刚亮起,照在他手上那份文件的封面上。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某种延续。
也是某种开始。
我伸手接过笔,准备签字。
这时,窗外飘来一片雪花,落在窗台上,慢慢融化。
9我接过笔,手有点抖。
签字栏空着,静静等着我落下名字。
我低头看着“李建国”三个字,心里一阵酸胀。
这明明是我爸的名字,可现在却像是别人写出来让我确认的。
他走了,可他的事还没完。
我咬了咬牙,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字完成那一刻,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冲我点了点头,“谢谢配合。”
我没说话,只是把文件递回去。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门口,望着窗外的雪。
那片雪花还在窗台上,已经化了一半,水珠顺着玻璃慢慢往下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张强发来的消息:“你在家吗?”
我回了个“嗯”。
他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说:“上来吧。”
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
我开门,看见他站在楼道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脸上神情复杂。
“这是……我爸留给你的。”
他把袋子递过来。
我愣了一下,“你爸?”
“对,他说希望你能替他完成一件事。”
张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疲惫。
我接过袋子,感觉不重,但压得心口有点疼。
“什么事?”
我问。
张强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只说等你打开就知道了。”
我低头看着袋子,封口处贴着胶带,上面还有一行小字:“请亲手拆开”。
我吸了口气,手指轻轻撕开胶带。
里面是一张照片,泛黄的老照片。
是我爸和一个中年男人并肩站着,背后是工厂的大门。
他们笑得很开心,像两个老朋友。
我认出那个中年男人——是张强的父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