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地背着我。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他做饭时哼的小调,他在我考试失利后安慰我的话,还有他临终前还惦记着别让我太累……第二天,周记者打来电话。
“李芳,你有空出来一趟吗?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可能你想看看。”
我问她是什么,她顿了顿,说:“是你爸最后几分钟的监控画面。”
我没说话。
她说:“你确定不想看吗?”
我说:“……看吧。”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她把笔记本推过来,点开视频。
画面一开始是模糊的,然后慢慢清晰。
我爸站在柜台前,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
他在操作台前反复刷脸,一次、两次、三次……系统一直提示“识别失败,请重新尝试”。
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凑近屏幕,听见他说的是:“芳芳……爸爸会帮你……”下一秒,他踉跄了一下,扶住柜台,一只手撑着胸口,另一只手还在摸索着点击确认键。
然后,他就倒下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却像一场漫长的噩梦。
我盯着屏幕,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段视频还没有公开。”
周记者低声说,“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点点头,说:“你决定就好。”
她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城市的变化还在继续。
林晓梅那天回来告诉我,她刚帮一位失明老人完成了银行卡挂失和补办手续。
老人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嘴里一直念叨:“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光。
而王勇那边,也接到了社区反馈,说有个老太太专门写了感谢信表扬他。
他说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叫“金融保安”,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我偶尔会去那家新开的绿色通道网点,看那些专门为老年人准备的服务窗口。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护士陪着病人顺利取了钱,病人激动得哭了。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
手机银行里的父亲存折余额我一直没动过,每次打开都像是在看他留给我最后的一点温暖。
那天晚上,我又翻出那本旧日历,想再看看他藏在里面的信。
结果翻着翻着,我发现夹层里还有一张纸,是张强写的。
“李芳,这是我爸托我给你的。
他说,希望你能替他完成一件事。”
我愣住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