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棱镜光谱。
“我们去草丛找找看。”
我扯下背包带,把手机电筒绑在矿泉水瓶上做成简易灯。
她跟在我身后,皮鞋踩过雨后的泥地,脚踝处沾了点草屑。
路过自行车棚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边……有流浪狗。”
她的指尖凉得惊人,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脉搏的急促跳动。
我下意识侧过身挡住她,肩膀擦过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从超市买的打折护发素味道。
三雪球最终卡在了二楼与三楼之间的雨棚上。
那只蓝眼睛的布偶猫缩成一团,尾巴垂在生锈的铁皮边缘,每次挣扎都会带下几片墙皮。
林晓雨仰头看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楼上拖:“你个子高,能不能从阳台爬过去?”
她的公寓布置得像个样板间。
浅米色的沙发上搭着针织盖毯,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三支快要枯萎的康乃馨,电视旁边的结婚照里,穿西装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笑得像商业宣传册上的标准模板。
“小心点。”
她站在阳台护栏边,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这个雨棚十年没修过了……”我把床单撕成布条绑在腰上,刚翻过护栏就听见“刺啦”一声——后腰处的T恤被栏杆勾破了。
林晓雨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皮肤:“等一下,我找条绳子……”她的卧室门半开着,透过缝隙能看见床头柜上的降压药,和一只倒扣的相框。
绳子递过来时,我闻到上面有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和她丈夫衬衫上的一模一样。
雪球被救下来时,爪子勾住了我的卫衣帽子。
林晓雨抱着猫往屋里走,突然回头看我,目光落在我腰上:“你……流血了。”
后腰处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血珠渗进布料里,像朵迟开的红梅。
她转身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医药箱,膝盖上还沾着刚才蹲在草丛里的泥点。
“我丈夫以前总说我是个不合格的护士。”
她用棉签蘸碘伏的动作很轻,“其实我只在卫校读过三个月……”棉签擦过伤口时,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的发顶蹭过我下巴,后颈处有颗淡褐色的痣,藏在碎发里若隐若现。
客厅的挂钟敲了七下,她突然放下药瓶:“你饿了吧?
我煮点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