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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麻木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抽出丝丝缕缕的细密疼痛,在看到他衬衫领口上淡红的印子时,心口的钝痛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在被子里紧握住发抖的手,深吸一口气,扯出个笑来:“吐血?
我装的啊!
你看到了,我什么事也没有,麻烦陆总跑一趟了。”
陆铮澜紧蹙着眉,探究犹疑地打量着我,一边走向我的病床。
我偏头微笑着,语气平静:“你打算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
陆铮澜顿住了走过来的脚步,轻笑一声,漠然道:“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
他漆黑的眸子极深地看我一眼,抬步往外走:“时鸢,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瑶珈气愤地站起来:“陆铮澜,你还有没有点儿心啊?
你既然都带着小三儿登堂入室了,就别跟吸血鬼一样缠着时鸢不放行不行?”
陆铮澜回过头,吐出两个字:“不、行。”
他的目光掠过我,扫了一眼瑶珈:“另外,我和时鸢的事,就不劳柳大小姐操心了。”
瑶珈气得脸色通红:“她现在无依无靠,我不管她难道等你吗?
死渣男,狗男人,凤凰男,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鸢以前真是瞎了眼……”陆铮澜猛地转头,面色森寒地盯着瑶珈,神情可怖。
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却绝不允许别人质疑一句我们的曾经。
我光脚下床,把瑶珈拽到我身后,静静地看着他:“陆铮澜,你走吧,我累了。”
他看了我许久,眸光扫过我青紫的手背和光着的脚,神情忍耐,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短短几天功夫我瘦了许多,原本秾丽精致的脸已经快瘦到脱相。
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费任何体力和脑力,我只有用晒太阳、看书来消磨我最后的光阴。
从常去的书吧回到家时夜色初起,被些许食物填塞过的胃部痉挛疼痛,我冲到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平静地看着暗色的血块和着呕吐物一起被冲下去。
躺回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睡过去,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没有细看接起电话,陆铮澜醉意明显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真切传入我耳中——“时鸢,时鸢,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喝酒了。”
我怔然一瞬,眼泪夺眶而出,我闭着眼睛心脏酸痛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