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按在她的颈动脉上。
“现在呢?”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眼神暗沉。
“1、120……说谎。”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已经过140了。”
凌晨两点,阮绵绵终于被“释放”。
沈砚之亲自送她到宿舍楼下,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明天晚上七点,我的办公室。”
他递给她一份装订精美的资料,“继续你的‘补课’。”
阮绵绵接过资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像被烫到一样。
“教、教授,其实我……晚安,阮同学。”
他打断她的话,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做个好梦。”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阮绵绵才长舒一口气。
她低头翻开那份资料——第一页用红笔圈出了一行字:学术不端行为的处罚:开除学籍,终身禁止从事医疗工作。
第二页夹着一张便签:或者,选择成为我的专属研究对象。
落款是一个精致的刀刻图案,像某种私人印章。
阮绵绵的手微微发抖。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比“手术刀”更危险的东西。
标本收藏家阮绵绵连续三天梦见那对眼睛。
镜片后微微下垂的眼角,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倦意,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直到解剖刀划开皮肉的那一刻,那双眼才会突然亮起来,如同蛰伏的野兽终于嗅到血腥气。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全是冷汗。
手机屏幕亮起,凌晨4:23。
还有一条未读消息:“今天降温,记得穿外套。”
——沈砚之发送时间是三分钟前。
阮绵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心跳快得发疼。
她慢慢打字:“您怎么还没休息?”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
“在等你醒。”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窗帘微微晃动,窗外只有浓稠的夜色。
手机又震了一下:“你睡觉喜欢蜷着右腿,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
儿科护士站的早晨总是兵荒马乱。
阮绵绵正给一个哭闹的小男孩贴退烧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问候声:“沈教授早!”
她手一抖,退烧贴歪到了孩子的眉毛上。
“看来我打扰到阮护士了。”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沈砚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