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青黑浓重,可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
阮绵绵举起笔记本:“这是什么?”
沈砚之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地下室的灯管滋滋作响。
沈砚之把阮绵绵按在解剖台边,手指死死扣着她的手腕。
他的呼吸很重,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你想知道真相?”
他扯下最近一块黑布,露出后面的全身镜,“那就看清楚。”
镜子里,阮绵绵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脖子上那圈淡淡的淤青。
“你昏迷的第三天……”沈砚之的声音在发抖,“差点死在我手里。”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道淤痕,眼里翻涌着痛苦与疯狂。
“我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按在这面镜子前……”他的唇贴上她耳垂,声音轻得像叹息,“想让你看着自己是怎么属于我的……永远。”
阮绵绵的血液瞬间凝固。
“后来呢?”
沈砚之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是镇静剂。
“后来我给自己注射了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药瓶,“足够放倒一头大象的剂量。”
深夜的厨房飘着奶油蘑菇汤的香气。
阮绵绵故意打碎了沈砚之最爱的骨瓷碗——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瓷片飞溅的瞬间,沈砚之的瞳孔骤缩。
“你故意的。”
他声音很轻,却让阮绵绵后背发凉。
她昂起头:“是又怎样?”
沈砚之猛地掐住她脖子,把她抵在冰箱门上。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眼底猩红一片,却在最后一秒松开了手。
“为什么停下?”
阮绵绵挑衅地问。
沈砚之颤抖着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窝:“因为……”他的声音闷闷的,“你比我的理智更重要。”
阮绵绵突然哭了。
婚礼那天,宾客们都说沈医生温柔得不像话。
没人发现新娘脚踝上的钻石脚链里藏着微型定位器。
深夜,沈砚之抱着熟睡的阮绵绵回到卧室。
他虔诚地吻过她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们的孩子会像你……”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善良,明亮,像个小太阳。”
阮绵绵在半梦半醒间抓住他的手指:“如果是女孩呢?”
沈砚之低笑,将染血的婚戒放在床头柜上。
“那就教她……”他的唇贴上她眼皮,“怎么驯服一头野兽。”
阮绵绵在育儿杂志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