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的,却是整整三年的真相。
乾清宫内,北疆使者单膝跪地,狼首图腾的披风扫过青砖:“吾王听闻长公主薨逝,特命臣带来此物。”
玉匣开启,里面躺着半幅冰绡,绘着北疆雪山的星图,与苏云璃颈间的血玉纹路分毫不差。
<“长公主?”
楚墨宸捏紧案角,指节泛白,“你们承认她是北疆公主?”
使者抬头,眼中闪过悲戚:“长公主为护大盛储君,甘愿背负叛国之名,甚至……” 他看向楚墨宸掌心的红砂痣,“以身为饵,引开北疆暗卫,中了‘万毒金蝉蛊’。”
殿外飘起冻雨,楚墨宸忽然想起林若瑶临终前的话:“蛊毒已入您的血脉。”
原来那日在崖底,苏云璃用自己的血为他续的,不是普通的续命丹,而是以身为引的北疆禁术,将蛊毒转移到自己体内,却让他误以为是林若瑶的功劳。
“陛下可知道,” 使者从怀中取出羊皮卷,“长公主在冷宫刻下的星图,正是破解蛊毒的方位?
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却仍在为您铺路。”
楚墨宸猛地起身,撞翻案上的烛台。
火舌舔舐着羊皮卷,却在熄灭前,让他看见图中用鲜血勾勒的字迹:“阿宸,别恨瑶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妹妹。
原来林若瑶并非背叛,而是与苏云璃同为北疆公主,却因灭国之仇被卷入权谋,最终死在蛊毒之下。
楚墨宸忽然想起林若瑶腕间的刺青,与苏云璃尸身肩头的印记相同 —— 那不是耻辱的标记,而是北疆王室姐妹的血脉证明。
“带朕去乱葬岗。”
楚墨宸扯下明黄披风,任由冻雨打湿衣袍,“朕要亲自为长公主…… 为苏云璃,迁坟。”
乱葬岗的枯树在风中呜咽,积雪下露出半截苍白的腕骨。
楚墨宸跪在雪地里,指尖抚过残骨上的镣铐痕迹 —— 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刑具,如今却成了辨认她身份的唯一凭证。
“云璃,” 他将血玉放在残骨掌心,冰绡覆在她腕间,“朕带你回家,回北疆,回你魂牵梦绕的雪山。”
雪片落在她残缺的指骨上,仿佛替她擦去了三年的血与泪。
回宫的轿辇上,楚墨宸忽然咳出黑血,染脏了冰绡上的星图。
他知道,蛊毒已开始反噬,就像苏云璃当年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