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羽衣，腕间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陛下谬赞了。”
女子转头，鬓间步摇轻晃，露出腕间的羊脂玉佩 —— 正是苏云璃母亲的陪嫁，坠子上 “云璃” 二字被磨得发亮，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一道狰狞的疤。
苏云璃猛地怔住。
这女子是林若瑶，她曾经的贴身侍女，此刻却穿着她最爱的羽衣，戴着她的玉佩，在楚墨宸怀中巧笑嫣然。
更令她心惊的是，林若瑶鞋底沾着的红砂土，正是当年她坠崖时，崖边特有的土壤。
“陛下，” 林若瑶忽然按住心口，眼尾泛红，“方才似乎看见姐姐的影子，怕是……” 她指尖划过楚墨宸的掌心，“姐姐还在恨臣妾呢。”
楚墨宸的手指顿在她腰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过是个逃奴，死了便死了。”
他端起酒盏，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明日让慎刑司贴出告示，就说苏云璃通敌叛国，枭首示众。”
酒盏重重搁在案上，震得玉碟里的酥酪四溅。
苏云璃望着他指间的翡翠扳指，那是她十六岁时送他的生辰礼，曾被他珍而重之地戴在手上，如今却用来推开怀中的美人，指腹碾过杯沿时，还带着几分嫌恶。
“陛下，” 林若瑶忽然瞥见殿外的身影，指尖掐入楚墨宸的掌心，“冷宫的嬷嬷求见，说…… 说苏小姐的尸身……”老嬷嬷跪在雪地里，草席边缘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
楚墨宸挑眉，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怎么，她还配用草席？”
他起身踢开炭盆，火星溅在老嬷嬷发间，“剥了她的衣袍，扔去乱葬岗，让野狗啃干净 —— 省得脏了朕的皇陵。”
苏云璃的灵魂猛地扑向自己的躯体，却眼睁睁看着老嬷嬷扯开草席。
她的中衣早已被血浸透，后背的鞭伤纵横交错，在月光下像爬满躯体的毒蛇。
林若瑶发出一声低呼，躲进楚墨宸怀里，却在转身时，唇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
雪片落在她裸露的肩头，苏云璃忽然想起及笄那年，楚墨宸为她披上云锦大氅，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云璃的皮肤，比雪还白。”
如今，同样的雪落在她冰冷的躯体上，却再无人为她披上一件衣袍。
“陛、陛下，” 老嬷嬷颤抖着呈上一卷残布，“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