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就往废料堆跑。
身后传来陶瓷罐坠地的脆响,芥末混着烂苹果的气味,在雨中弥漫。
他肩头的伤口突然开始发痒,水泡沿着锁骨疯长成串。
“去配电房!”
林素秋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档案馆陈年樟脑的气息。
“西墙根儿第三块砖下面......”
第四章,命运交织
当周大川举起防疫报告挡住铲车时,林素秋正用手术刀划开日军防化服。
朽烂的布料下露出半张合影——年轻士兵背后的浪花刺青,与老韩后颈的图案如同镜像。
1943年的鼠疫患者名册,从夹层飘落,第七页第三个名字,赫然是“韩秉义”……
配电房外突然传来连环爆炸,老韩私埋的劣质燃气管在雨中泄漏。
火焰顺着雨水蔓延,点燃了地下沉积半个世纪的甲烷层。
周大川在热浪中看见女儿的脸,孩子正指着自己溃烂的胳膊:
“爸爸,水泡在唱歌。”
此刻的医院走廊,林素秋父亲临终前寄出的挂号信刚刚送达。
信封里装着当年地下诊所的坐标图,红铅笔圈住的位置正是此刻燃烧的配电房。
泛黄信纸末尾的潦草字迹被火光照亮:
六号井里有孩子们。
暴雨在黎明前转成血雾,推土机的轰鸣与与急救室心跳监护仪,形成奇妙共振。
周大川背着昏迷的林素秋冲出火场时,怀里的铜匣突然自动弹开。
半枚生锈的铃铛滚落泥潭,发出清越声响——1943年的春夜,地下情报员正是用这个信号,通知群众撤离毒气区。
第五章,雨夜埋尸
林素秋父亲的怀表在火焰中炸开时,表盘玻璃折射出1943年的雪。
那是收容所最冷的冬天,十六岁的林秋白蜷缩在砖窑角落,看着鼠疫患者的尸体被日军拖进焚化炉。
穿白大褂的人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