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的征兆之一!
若不及早封堵,后果不堪设想!
他冲回桌边,抓起那部老旧的磁石电话,手指因寒冷和紧张而僵硬不听使唤。
他拼命摇动手柄,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在风雨和电话线路的滋滋杂音中断断续续:“水库!
背水坡!
管涌!
很大!
在……在鹰嘴岩下面!
快!
需要支援!
需要沙袋!
快来人!”
他反复吼着位置,直到确认对方听清。
放下电话,老白胸口剧烈起伏,听着窗外更加狂暴的风雨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二白焦躁地在他脚边来回走动,喉咙里发出呜咽,它能感受到老白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恐惧和决绝。
<时间在雷暴的轰鸣中无情流逝。
救援的车辆和人员被这极端天气和泥泞的山路死死拖住,迟迟不见踪影。
堤坝上那处管涌口,在暴雨持续的冲刷和内部水压的撕扯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浑浊的水流越来越急,喷涌而出的泥沙碎石越来越多,堤坝内部正被迅速掏空!
每一次闪电照亮那处险情,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老白心上——不能再等了!
多等一秒,溃坝的风险就增加一分!
下游村庄模糊的灯火在狂暴的雨幕中若隐若现,像无数只惊恐的眼睛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他。
“二白!
守家!”
老白猛地转身,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抓起角落那卷沉重的、浸过柏油的粗麻绳,迅速将一端牢牢拴在灯塔底层最坚固的铁门框上,另一端紧紧捆在自己腰间。
他披上厚重的雨衣,抄起一把沉重的铁锹和唯一一盏大功率防雨探照灯。
他蹲下,用力抱了抱焦躁不安的二白,脸贴着它湿漉漉的毛发,低沉而急促地说:“听话!
守好家!
我……很快就回!”
随即,他猛地推开灯塔沉重的木门,裹挟着风雨,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片咆哮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二白狂吠着冲到门口,冰冷的雨水立刻劈头盖脸打来。
它被老白那声严厉的“守家”钉在原地,只能冲着主人消失的雨幕方向,发出绝望而凄厉的长嚎,那声音穿透风雨,却瞬间被更猛烈的雷声撕得粉碎。
探照灯惨白的光柱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向前刺探,像大海中随时会熄灭的孤舟。
老白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