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啜饮着,眉头舒展,对着沈砚之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砚之哥哥,烟儿觉得心口舒服多了呢。”
她依偎过去,目光扫过地上痛苦蜷缩的苏晚,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
沈砚之闻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温柔笑意,他抬手,无比珍重地替柳如烟拂开颊边一丝并不存在的碎发。
就在这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尖锐剧痛猛地刺穿了苏晚的双目!
像是两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眼球深处!
她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啊——我的眼睛!”
眼前最后残存的、扭曲的光影,如同被泼上了浓稠的墨汁,飞速地、无可挽回地陷入一片彻底的、令人绝望的黑暗!
那黑暗吞噬了暖阁奢靡的灯火,吞噬了沈砚之冷酷的侧脸,吞噬了柳如烟那恶毒的笑容……整个世界,在她眼前轰然崩塌,归于永寂。
在意识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没前,她听到的最后声音,是沈砚之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吩咐,遥远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回响:“吵死了。
来人,把这晦气的东西拖回她的偏院去,别脏了侧妃的地方。”
……3 黑暗中的挣扎无边的黑暗成了苏晚唯一的世界。
没有光,没有色彩,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墨,沉重地、窒息地包裹着她。
身体的疼痛并未因失明而减轻,腹中那试毒带来的灼烧感和绞痛如同潜伏的毒蛇,时不时便狠狠噬咬一口,提醒着她那场噩梦的真实。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的疼痛,喉咙里永远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那股深入骨髓的苦腥味。
她被丢弃在王府最偏僻角落的破败小院里,像一件彻底无用的垃圾。
起初还有府医被沈砚之随意打发过来,敷衍地看过两眼,留下几包最廉价的、散发着霉味的草药。
后来,便彻底无人问津了。
送来的饭食也从冷硬逐渐变成了馊臭,如同对待最低贱的囚徒。
“王爷说了,一个瞎了的废物,有口吃的吊着命,已是天大的恩典!”
送饭的老嬷嬷将粗陶碗重重地顿在缺了腿的破桌子上,碗里的汤水溅出来,带着一股酸腐气。
她刻薄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还真当自己还是王妃呢?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下贱胚子,命比草还贱!”
苏晚蜷缩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