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倒是……别致得很。”
我的心微微一紧。
大意了!
习惯了用数字,忘了这是古代。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乡下土法子,让客人见笑了。”
说着,将瓷盒往前推了推。
他却并不接,反而微微倾身,目光扫过货架上那些贴着标签的瓷罐,最后落回我脸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土法子?
能想出‘免费试用’、‘集点换购’这些点子的‘土法子’,怕是要让京城大半的掌柜汗颜了。”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而直接,像一把精准的尺子,丈量着商品的真正价值,“尤其是……这‘玉颜膏’的配方。
夫人可知,单凭此方,价值几何?”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寂静下来的铺子里。
吴掌柜和伙计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我。
价值万金?
我心里冷笑。
这不过是初级配方罢了。
真正的价值,在于持续研发、品牌运营和渠道掌控。
我迎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眼眸,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浅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与锋芒:“客人说笑了。
凝香斋小本经营,只卖成品,不卖方子。
二十两,童叟无欺。”
我再次将瓷盒往前推了半分,动作干脆利落,带着送客的意味。
白衣公子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而且态度如此强硬。
他身后的随从眉头一皱,上前半步,似要开口。
却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淡淡地制止了。
他看着我,眼中的审视和玩味更浓,片刻后,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清越,却听不出多少愉悦,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味:“好,好一个‘只卖成品,不卖方子’。”
他终于伸手拿起那两盒面脂,指尖不经意间与我推盒子的手轻轻擦过,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随从立刻上前付了银子。
“在下顾砚之。”
他留下一个名字,目光在我额角那道尚未完全褪去红痕的疤痕上停留了一瞬,意味不明,“夫人的铺子,很有意思。
改日再来叨扰。”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带着随从离去。
月白的袍角消失在门外刺目的阳光里,留下满室淡淡的、清冽如雪松的气息。
吴掌柜这才敢凑过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还有点发颤:“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