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神里的惊骇被一种近乎疯狂的灼热所取代。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扑到我的沙发前,声音因激动而干涩颤抖:“清漪?
是你?
真的是你?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颊,验证眼前这个“奇迹”的真实性。
我微微后仰,避开他的指尖,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浅,眼底却适时地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疏离:“顾先生,您认错人了。
我是林薇,林晚的……妹妹。”
我刻意在“林晚”这个名字上,放慢了语速,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节。
“妹妹?”
顾承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一张被强行按了暂停键的面具。
狂喜、错愕、茫然,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去的、对“林晚”这个名字本能的不耐烦和厌恶,在他眼中激烈地碰撞、扭曲。
“小晚她……从未提起过……” 他喃喃道,声音艰涩。
“姐姐性子倔,不喜欢提家里的事。”
我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所有真实的情绪,只留下淡淡的、属于“林薇”的哀伤,“我也是……刚处理完她的一些身后事,才找到这里。”
我轻轻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听说,顾先生对姐姐情深义重,葬礼办得……很轰动。”
“情深义重”四个字,从我口中吐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重量。
顾承泽像是被这四个字烫了一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对眼前这张脸的迷恋所覆盖。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调整情绪,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身体前倾,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小晚她……走得突然。”
他艰难地开口,语气沉重,试图重新扮演那个痛失爱妻的深情丈夫,“我……一直无法接受。”
他伸出手,似乎想握住我的手寻求某种虚幻的慰藉。
我的指尖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接触。
“是么?”
我抬眼,目光平静无波,直视着他眼底那份努力维持的“悲痛”,“可我怎么听说,姐姐走前那段时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