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爱妻 林晚 之墓”。
镜头贪婪地捕捉着他最后凝视墓碑的“深情”侧脸。
我关掉了平板屏幕。
车内瞬间陷入一片沉滞的昏暗,只有窗外雨刮器单调的、刮擦玻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某种冷酷的倒计时。
“开车。”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去云顶。”
***云顶私人会所。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灯火如流动的星河。
这里只接纳真正的财富顶端。
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雪茄、陈年佳酿和金钱无声流动的气息,厚重的地毯吞噬了所有的足音,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宁静。
我坐在僻静角落的丝绒沙发里,一身剪裁极尽利落的月白色缎面长裙。
脸上,是经过顶级大师精心雕琢后的容颜——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每一个弧度的转折,都完美复刻了顾承泽心中那抹永远无法企及的月光,那个叫沈清漪的女人。
那个他醉酒后无数次抱着我,痛苦呢喃着“为什么你不是她”的幻影。
此刻,这张足以令顾承泽灵魂震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是微微晃动着手中水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主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压抑的急促。
顾承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显然刚从另一个应酬脱身,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些,但依旧一丝不苟。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捕捉到我的侧影时,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闪电击中。
他僵在原地,脚步有瞬间的凝滞。
时间仿佛被拉长,他脸上的血色褪去,只剩下一种难以置信的、近乎惊骇的茫然。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那目光像要穿透精心雕琢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我缓缓转过头,迎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
嘴角,牵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沈清漪特有的、那种疏离又略带好奇的浅笑。
“顾先生?”
我的声音,经过刻意的训练,带着一丝清冷的、不易察觉的沙哑,模仿着沈清漪说话时那种微微拖长的尾音,“久仰大名。
一个人?”
这声线,这语调,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承泽紧绷的神经上。
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