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纯元入府那日,带着前世弘晖惨死的记忆。
这一世,我笑着扶她下轿:“姐姐终于来了。”
背地却让太医在她安胎药里加了“好料”。
当她在荷花宴上诬陷我推她落水时,我当众掀开她的衣襟——“姐姐的孕肚…怎会掉出棉花?”
王爷震怒那夜,纯元疯癫地闯进佛堂:“贱人!
你用了什么妖术?”
我捻着佛珠轻笑:“姐姐忘了吗?
是你亲口教的……在这深宫,善良会要人命。”
---冰冷的湖水,像是无数根淬了毒的针,争先恐后地刺进我的口鼻,灌入肺腑。
那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湖水,而是来自岸边那双眼睛——那双属于我嫡亲姐姐,乌拉那拉·纯元的眼睛。
她站在胤禛身侧,华服璀璨,神情悲悯圣洁得如同庙里的观音,可眼底深处,一丝淬着寒冰的快意,却像毒蛇的信子,一闪而过。
“宜修!
你竟敢谋害纯元!”
胤禛的咆哮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来。
我徒劳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想辩解什么,视野却急速被浑浊的湖水吞没。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并非来自窒息,而是骤然炸开在脑海里的景象:弘晖!
我的晖儿!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脸青紫,无声无息…是那碗纯元亲手递来,说是“驱寒养身”的甜羹!
是她!
是她!
“晖儿——!”
我猛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浸透了寝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眼前是熟悉的藕荷色帐幔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我惯用的安神香气息。
不是冰冷刺骨的湖底,也不是弘晖夭亡后那间死寂得令人发疯的屋子。
“侧福晋?
您怎么了?”
剪秋焦急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睡意被惊醒的慌乱,她端着烛台凑近,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噩梦带来的浓稠黑暗。
烛光摇曳,映亮了剪秋年轻许多的脸庞,也映亮了我下意识死死护住的腹部。
我的手,正放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掌心下,隔着薄薄的寝衣和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里面轻轻踢动了一下。
那一下微弱的胎动,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弘晖!
我的晖儿!
他还活着!
他还在我的腹中!
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