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陌生人的去向。
可当我抬眼的瞬间,却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痛楚。
他垂下眼睫,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可惜,凝凝的孩子也不能生下来了,她病了。”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柱,沈玄却紧逼上前,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本能驱使着我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凝凝快死了,但我找到了救她的办法。”
“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我猛地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此刻他眼底最后那点佛性的微光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偏执。
那个曾经不染尘埃的佛子,此刻比地狱里的修罗还要可怖。
我猛地甩开沈玄的手,手腕上还留着他攥出的红痕。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洛晚。”
我转头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我欠了她的母亲。
最让我窒息的是,她手里随意捏着的,正是我小心供在厢房里的牌位。
那本该被虔诚供奉的木牌,此刻就像一根杂草般被她漫不经心地捏在指尖,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还没回过神来,洛明城就恶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
“一个野种也配姓洛?”
宋恒紧接着冷嘲热讽的附和。
“这种勾引男人的脏货也配待在寺庙?”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啊,要知道小时候他可是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小晚妹妹的。
王琳倒是没骂我,只是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别说废话了,办正事要紧。”
我望着眼前这群衣冠楚楚的人,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他们口中的正事,就是要拿走我的命。
我冷冷地盯着母亲。
“为什么这个牌位会在你手上?”
她捏着牌位的手指微微发颤,脸上写满嫌恶,许是还在意自己的身份,只是嘟囔了一句。
“天天把东西供在房里,也不嫌晦气。”
话没说完就扭过头去,像是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洛明城可没这么多顾忌,他一把夺过牌位,当着我的面狠狠摔在寺庙门前的石阶上。
木牌应声碎裂,残片四散飞溅。
“就是你这晦气东西坏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