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请名医好生将养罢。
来人,安排车马,护送安国侯府老夫人回府。”
这便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了!
在慈善宴席被当众抬走……谢沈氏和谢家的脸,今日算是彻底丢尽了!
从此在上流圈子里,将成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笑话!
“臣……臣叩谢殿下!
叩谢大长公主恩典!”
谢之安牙齿都在打颤,他几乎是爬着上前,和仆役一起,慌手慌脚地将软成一滩泥的谢沈氏艰难地抬起。
林如意也强撑着站起来,嘴唇咬得死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一群仆妇宫人上前,将谢家几人连拖带扶地架起。
那场面狼狈不堪,如同拖着一堆无用的垃圾。
无数道目光如同芒刺,紧紧跟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无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当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月洞门后,那片低气压的阴霾仿佛也被带走了大半。
花园里的气氛,虽然还残留着震惊和议论的余波,但终归是缓和了些。
萧衍这才真正转过视线,目光再次落在陆知苒身上。
那锐利的审视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淡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深意的玩味光芒。
他看着她手中那卷明黄刺目的圣旨,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残留的杂音:“陆……氏?”
他似乎在确认她的姓氏,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某种奇异的味道。
陆知苒再次垂首:“民女陆知苒,在。”
“很好。”
萧衍颔首,唇角那抹弧度依旧带着冰冷的温度,然而眼神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力度。
“圣旨在此,这‘天下义商’的金印你也接了。
如今灾情如火,京畿百姓嗷嗷待哺。
方才本王听闻,你欲亲自调粮行米铺参与赈济?”
他那目光仿佛要穿透陆知苒平静的表面,直抵她的最深处,“你当知,此事非同小可!
天灾固重,但若有人在赈灾粮饷上动手脚,轻则流民生变,重则危及朝廷根本。
你——敢担此责?”
这不是询问,这是最直接的敲打!
是给她一个最终的选择——要么,拿着御赐金印和巨额捐赠得来的“名声”退回她的铺子做个安稳富家女;要么,就跳入这利益倾轧、生死难料的漩涡!
整个花园再次屏息!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刚刚还显得势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