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的脑袋,身体晃了几晃,终于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
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嗬嗬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从罗汉榻上向前栽倒下去!
“老夫人!”
“快来人啊!
老夫人晕倒了!”
凝晖堂内顿时乱作一团。
永安街,京城一条喧嚣热闹的主街。
春日的阳光稀薄地洒下,照在两侧林立的店铺牌匾上。
新开的“仁心堂”药铺前,人群熙攘,排起了长队,几乎将狭窄的街道堵去了一半。
巨大的匾额崭新,刚挂上去不久,“仁心堂”三个大字沉稳古朴,透着沉甸甸的份量。
铺门敞开,药香浓烈却不刺鼻,混杂着一点陈艾的气息。
堂内,两张宽大的诊案后,两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大夫正凝神诊脉。
正是陆知苒重金请来的徐老大夫和王太医署退休的宋太医,声名远播,立刻吸引了众多疑难怪病的患者。
两排高高的药柜擦得光亮,七八个干净伶俐的药童和伙计手脚麻利地穿梭着,包药、扎绳、算账、收钱,一切井然有序又高效。
堂内的喧哗热闹与街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斜对面,“济仁堂”那烫金的招牌在稀薄的阳光下也显得黯淡无光。
门可罗雀。
堂内只有两三个伙计无精打采地倚在柜台边打着哈欠,偶尔抬眼望一下对面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眼神里满是烦躁和怨气。
药柜上,新进的、用来压秤牟利的贵重药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盒子上落了一层淡淡的浮尘。
一个穿着半旧青布衣衫、看着就是普通百姓的男人探头在济仁堂门口张望了一眼。
小心翼翼地问柜台里的伙计:“小哥,听说你们这儿有位林……林大夫?
医术了得?
我家小娃咳嗽有痰,好几日了……”那伙计正无聊得紧,又见这人衣着寒酸,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下巴朝着对面一努。
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酸溜和讥讽:“要找大夫?
去对面排吧!
人家便宜,诊金只要五个铜板,开药按斤算,童叟无欺。
我们这儿,”他拖长了腔调,故意拍了拍柜台上一包名贵珍珠粉,“林大夫主理的疑难杂症!
一副普通的止咳药也得一二钱银子起,你这娃儿的病,啧啧,怕是消受不起!”
话语刻薄又带着势利,将那男子臊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