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通知我,被调岗的决定,已经拍板?”
“这是最合适的方式。”
“合适?
对谁?”
我看着他,“对林柔,还是对你?”
他不再说话。
我走上前一步,将文件袋放在他桌上。
“这是我完整项目思路,从最初构想到终稿落地,每一页都有编号,对应当时邮件记录。
你要不要看?”
他没动。
“你觉得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忘了,人不是永远沉默的。”
我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林柔那晚骂我疯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知道,她演的那场‘合作夺权’,已经露了破绽。”
“她太急了,急着转正,急着被认可,急着从‘情妇’变成合法的‘顾太太’。”
顾延舟终于抬头看我,眉宇间第一次有了微不可察的迟疑。
我笑了笑:“你不是最擅长评估风险吗?
那你评评看,现在的我,到底是风险,还是武器?”
他眯起眼,没回答。
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当晚,我约了程云在附近的一家酒馆见面。
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一杯没动的乌龙酒在桌边泛着波光。
“你今天看上去很不一样。”
她打量我,“稳了,也狠了。”
“该清算的,总要有人先开口。”
她递给我一个U盘:“实习生提供的原始录音,我已经整理成两版,一份原音,一份转录稿。
你现在要公开,还是等你再拿到林柔与外部企业的沟通记录?”
“等。”
我说,“我要一次性掀牌,不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
她点点头:“还有个事,你得知道。”
我抬眼。
“你母亲……病情有些波动,医院说你得尽快准备下一阶段方案。”
我的喉咙像被扼住。
我努力压下情绪:“我明天去医院。”
“她需要看到你赢。”
程云握住我手腕,语气格外坚定。
“我会。”
离开酒馆时,夜已深。
霓虹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街边行人寥寥,我抬头望了望天,月亮在云后,藏着光。
我拐进路口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是顾延舟的。
他没下车,车灯也没开。
我没理他,绕过去走进小区楼道。
到了家门口,我才回头看了一眼。
那车还停在那里。
我知道,他开始慌了。
他还以为,这一切我不过是在耍脾气,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