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牙关。
结束后,她走过来,将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青姐,谢谢你一直愿意指导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看着那杯水,一言不发。
她手指修长,指甲涂着淡粉色的光疗,光洁闪亮。
我突然记起,昨晚我在顾延舟衣领上看到的那道粉红色划痕,正好是指甲可以留下的弧度。
我没有接那杯水。
她自顾自放在我桌角,然后转身离开。
下午临近下班时,程云来了。
她穿着风衣,站在公司前台,脸色不太好看。
“你有空吗?”
她看着我,声音低了几分。
我跟她去了旁边的咖啡馆。
她坐下后,拿出一张打印纸,推到我面前。
“我让人查了你老公的工商记录。”
她顿了顿,“他在你们婚后第三年,就注册了一家公司,用的是他的表妹林柔的身份挂名。”
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公司注册信息,法人林柔,监事顾延舟,经营范围里赫然包含我们公司正在推进的新项目方向。
“林柔不是临时插足,她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在你身边的。”
程云低声说。
我盯着那行字,仿佛心口被什么撕裂。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联合起来算计我,我把她当朋友,她却把我当台阶;我和他同床共枕,他却视我为“过渡的工具”。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该做什么?”
程云看着我,眼神透出一丝犹豫:“林青,你得有心理准备。
他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准备好了全套流程,连你可能反抗的路径都设想过。”
“我不会直接去闹。”
我说。
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她在公司电脑上遗留的临时缓存记录,我让人调取了,有不少聊天截图和未删除的草稿。”
我接过U盘,指节紧了紧。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我曾听他们部门一个实习生说过,顾延舟谈起林柔的时候,说她‘干净’。”
我怔住。
“他说林柔是干净的,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复杂、控制欲强、太情绪化。”
干净的?
我默默笑了。
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真是讽刺。
你情绪平稳,那是冷血。
你敢于表达,那是情绪化。
你努力拼搏,那是控制欲强。
你沉默克制,却连个“干净”的标签都轮不到你。
晚上回到家,顾延舟不在。
我坐在客厅,看着那套香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