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划出冷光,“我去宰了她。”
“等等!”
萧砚拽住我手腕,“现在杀她,谁来引我们找皇后?”
他指了指马车消失的方向,“跟着她,才能找到宝藏图的线索。”
<“我不需要什么宝藏图!”
我甩开他的手,白发被风掀起,扫过他的手背,“我只要他们的命!”
诅咒之力在体内翻涌,掌心的赤色纹路突突跳动。
昨夜萧砚给的黑药丸正在失效,额角又渗出细密的黑汗。
萧砚盯着我的白发,突然从怀里掏出面小铜镜:“自己看看。”
镜中映出的脸憔悴不堪,眼下乌青蔓延,白发已占了发丝的三成,眼角的纹路里又凝了黑血。
萧砚收起铜镜,语气难得严肃:“再冲动,你连见皇后的机会都没有。”
巷子深处传来更夫打卯时的梆子声。
我深吸一口气,将银簪插回发间,指尖的血珠滴在衣襟上,洇出朵小小的红花。
青黛,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走。”
我转身走向街角的绸缎庄,“去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叫花子去丞相府。”
萧砚挑眉:“哦?
美人儿想去偷东西?”
“买。”
我摸出怀里的玉牌,上面“凤仪”二字在晨光中透着温润的光,“用这个当抵押。”
半个时辰后,我换上身月白襦裙,外罩件烟霞锦披帛,镜中的人虽仍面色苍白,却总算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模样。
萧砚则换了身宝蓝色直裰,摇着折扇跟在我身后,活像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记住了,”他低声叮嘱,“丞相府今日设宴,咱们以贺寿为名混进去。
见到青黛,别露馅。”
丞相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我攥着用玉牌换来的拜帖,跟着萧砚穿过九曲桥,池塘里的锦鲤突然集体跳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裙角。
“不祥之兆啊。”
旁边的老御史捋着胡须摇头。
萧砚轻笑:“老人家见笑了,不过是鱼儿贪食罢了。”
他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袖中滑出枚铜钱,精准地弹入池塘,锦鲤瞬间安静下来。
正厅里觥筹交错,丞相陆明渊坐在首位,红光满面,完全不像个刚经历过鬼市刺杀的人。
我扫了眼席上众人,突然看见角落里坐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腰间系着红色药囊——是无痕!
“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