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出细碎的光。
她怀里抱着个食盒,快步走向巷子深处的拴马桩,那里停着辆青布马车,车帘上绣着朵不起眼的白玉兰——那是皇后宫里的纹样。
“小姐,您真要跟那王爷合作?”
身后传来萧砚的低语,他不知何时换了身管家打扮,青布褂子上还沾着面粉,“锦衣卫的人可都等着看咱们笑话呢,说本王捡了个快成干尸的前朝余孽。”
我没理他,指尖捏着枚淬了麻药的银簪,簪头雕着朵半开的血色海棠。
青黛在马车边驻足,掀开食盒递出个油纸包,车夫接过时,袖口滑出半截红色绳结——那是皇后暗卫的标记。
“她在给皇后送东西。”
我压低声音,银簪在掌心磨得发烫,“昨天在鬼市,烧脸男靴底的牛皮纸边角,就有这种白玉兰刺绣。”
萧砚探头望了眼,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你这小丫鬟倒是条大鱼。”
他从袖中摸出个竹筒,倒出只指甲盖大的甲虫,“看好了,这可是本王花了十坛女儿红从万毒窟换来的‘听墙蚁’。”
甲虫落在青黛裙摆上,瞬间隐入布料。
萧砚掏出个黄铜听筒塞进我耳朵,里面立刻传来青黛细若蚊蝇的声音:“……王爷已经上钩了,就是那诅咒太麻烦,太医说再用两次力量,她就得油尽灯枯……”我猛地攥紧银簪,簪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青石板上。
青黛是我从流民堆里捡回来的,养了五年,给她治病,教她认字,甚至把防身的银针都给了她。
昨夜在城隍庙,我还想着带她一起走,没想到……“别急。”
萧砚按住我的肩,指尖冰凉,“看看她还说了什么。”
听筒里传来车夫的冷笑:“皇后娘娘说了,等苏晚拿到前朝宝藏图,就把她和萧砚一起解决掉。
倒是你,事成之后,宫里的女官位置少不了你的。”
宝藏图?
我皱眉。
父亲临终前只给了我这块玉牌,从没提过什么宝藏图。
青黛的声音带着谄媚:“娘娘放心,苏晚那蠢货什么都信我,连‘续命散’的方子都是我给她的……续命散”!
我浑身一震。
难怪每次煎药时药碗里会出现凤凰虚影,难怪“续命散”压制诅咒的效果越来越弱——这根本不是什么秘药,而是青黛下的慢性毒药!
“够了。”
我扯掉听筒,银簪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