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连影子都抓不住。
我只能造一个现场——让全世界相信:荆九是凶手。
照片被我缝进一具无名尸的掌心,用的是殡仪馆特制的防腐线,针脚细密到看不出破绽。
胸口烙上我的指纹,药剂一抹,皮肉立刻长出“我”的纹路。
完美。
像亲手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我拨通报警电话,声音稳得像块铁:“这里有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可能和多起命案有关。”
警方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媒体也来了。
他们要直播“人脉殡葬师落网”。
摄像机对准我时,我正站在尸体旁,像个见证者。
可就在警察伸手碰我肩膀的那一刻——尸体抓住了我的手腕。
猛地一攥。
全场炸了。
镜头拍下这一幕:“诈尸!”
尖叫、推搡、闪光灯狂闪。
而我知道,这不是鬼故事。
是林世诚的把戏。
那具尸体关节在动,是电动装置驱动的。
他从头到尾都在看戏。
看我怎么替他收场。
看他怎么让我变成他的替罪羊。
我盯着尸体,手还在它冰冷的指间。
它的眼睛,空洞无神。
可我却仿佛听见林世诚在耳边笑:“你不是我哥。”
“你是我的死人。”
17.我坐在被告席上,袖钉埋在皮下,针脚缝得像一道旧疤。
法警搜身时没发现它。
血渗出来了,在衬衫上晕开,像是某种标记。
林世诚坐在对面,西装笔挺,像个活人。
他冲我点头,嘴角一扬。
笑得像条蛇。
庭审开始。
法官念完指控,轮到我发言。
我没说话,手指贴着栏杆,轻轻敲击。
摩斯密码。
录音启动。
法庭音响突然“嗡”了一声。
像是电流穿过死人的耳朵。
旁听席有人骚动。
录音里传来林世诚的声音:“处理掉那个记者,做成自杀。”
一字一句。
清晰得像他亲口说的。
全场哗然。
法官拍锤:“证据暂扣!
立刻封存!”
可技术人员刚插上设备——录音继续播。
自动绕过封存程序。
林世诚的脸终于变了色。
但更糟的还在后面。
最后一段音频里,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两个崽子,换二十万。”
是当年拐卖我们的蛇头。
录音里,他和林世诚低声交谈:“你弟弟已经死了。”
“这一个……凑个数。”
我整个人像被钉在椅子上。
不是因为恨。
是因为真相。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