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呕的香气,以及张继手指滑过她皮肤的触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略显急促,带着几分犹豫的敲门声。
庄斌和刘芳同时一怔。
“谁啊?
这么晚了。”
刘芳皱了皱眉,语气不耐。
她不想任何人,尤其是她那个让她觉得丢脸的妈,打扰她此刻需要平复的心绪。
敲门声停了一下,然后更清晰地响起,伴随着一个刻意放低、带着怯懦、苍老和卑微的女声:“小芳…是妈…沈如月…”刘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妈?!
你跑来干什么?
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
她声音尖锐,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抗拒和深入骨髓的厌恶。
对于这个在她幼年就被她定义为“淫荡”、“不知廉耻”的母亲,刘芳的恨意根深蒂固,那份母女合照上两人惊人的相似,更是时刻刺痛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身上流着“肮脏”的血,也让她拼命地想逃离这种宿命感。
沙发扶手上那件阿玛尼西装,像一根毒刺,扎在庄斌眼中,也无声地嘲讽着门口那位卑微的母亲。
廉租屋斑驳的门板上,似乎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
门外是尘封的痛苦和迟来的真相,以及一个被女儿深深误解和唾弃的女人。
门内,则是正在滑向深渊的畸形欲望与即将点燃的复仇熔炉。
岳母沈如月这不合时宜的深夜造访,像一个投入沸腾油锅的水滴,带来了无法预知的变局。
2、裂帛之证夜已深沉,城中村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庄斌的廉租房里那盏白炽灯惨白地亮着,门口蹲着岳母沈如月佝偻的身影,像幅拧巴到心慌的画。
“妈!
我说了不想见你!
你听不懂人话吗?
快走!”
刘芳冲到门边,隔着薄薄的木板门低吼,语气里的厌恶几乎凝成实质。
她甚至没有开门的意思,只想立刻把这个给她带来“耻辱感”的母亲驱赶走。
庄斌坐在昏暗的单人沙发上,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他身体的姿态依旧是疲惫的,但那双掩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锐利。
门外那位被女儿拒之千里、声线卑微的老人,掌握着怎样的秘密?
是否正是能撬动眼前这畸形局面的支点?
他体内的复仇熔炉悄然改变着炉火的方向。
“小芳…妈…妈就耽误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