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刘芳见他没什么反应,明显松了口气,又恢复了惯常那种带着点优越感的语气:“哦,那挺好。
饿了吧?
我去给你煮碗面?”
她的殷勤在此刻显得虚伪而廉价。
“不用,太累了,随便对付点就行。”
庄斌放下水壶,声音低沉。
他走到唯一的单人沙发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洗得发白的帆布套。
那冰冷的木香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鼻息间缠绕。
隐忍?
不,这感觉像在心脏上插着一把淬毒的冰棱,痛到极致,反而只剩下燃烧的冷静。
每次在仓库里钻研发动机电池的充放电曲线、研究如何提升废旧电芯循环寿命和安全阈值的枯燥时光,反而成了他此刻唯一能稳定心神的锚点。
那里没有阿玛尼的香气,只有金属、电解液和汗水的味道,那才是属于他的、充满希望的真实世界。
脑海中闪过昨天的画面:汽修厂附近的咖啡馆,他不经意看到的落地窗内,刘芳笑靥如花地给张继喂甜点,那只戴着张继新送卡地亚手链的腕子,白得晃眼。
还有上周,他“无意”点开刘芳忘记退出的社交软件小号,上面充斥着大牌包包、顶级酒店下午茶定位,和一个备注为“亲爱的J”的露骨聊天记录,内容不堪入目。
其中一条尤其刺眼:“那个修车的穷鬼怎么满足得了你?
宝贝,下次试试我的新车,动力比他修的那些破车强百倍…”庄斌手指蜷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痛感让他保持清醒。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底的寒冰越凝越厚。
莫欺少年穷,好,很好。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风暴。
他的“安达”或许渺小,但那里孕育着他用以撕裂这肮脏现实的锋利爪牙。
“今天工作室那边还算顺利?”
刘芳状似无意地问道,语气里带着那种刻意的“关心”,实则更像一种审视——审视他这个“玩具”还能给她带来多少乐子。
“还行,收了几批电池,成本控制住了。”
庄斌言简意赅,不想多谈。
谈什么呢?
谈如何降低镍氢电池析气率的技术突破?
谈他们正在尝试的新安全隔离膜?
她不会懂,也不会关心。
她在乎的只是此刻空气里那令